沐寂北見著自家男人生氣,也不敢開口,可是總不能讓兩人繼續這樣坐著吧,於是對著青瓷使了一個眼色。
青瓷只覺得頭皮發麻,壯著膽子站起身道:“好了好了,事情談完了你們便先回去吧,這裡怎麼說也算是我們小姐的閨房,就算是不在意這點,我們小姐身子差,也總是要休息的。”
殷玖夜和白竹同時抬眸看向開口的青瓷,青瓷尷尬的嚥了口唾液。目光不敢直視這兩個武功高出自己極多的男人,索性咳了咳嗓子道“咳咳,要是你們還有事情要談,就先談著,我就先出去休息了。”
話落,竟然真的就轉身出去了,可讓沐寂北一頓內傷。
青瓷走後,兩人收回目光,竟也是紛紛起身,瞬間消失在了沐寂北的營帳中。
第二日夜裡,白竹果然去找了齊俊。
“白副統領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齊俊的臉色依舊蒼白著,靠在塌子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白竹深夜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潛入了齊俊的營帳中,見到齊俊的時候,卻是將面巾給摘掉了。
齊俊雙眼打量著一身黑衣的白竹,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竹卸去了往日了嬉皮笑臉,走上前開口道:“深夜造訪,自然是有事想要請齊三公子相助了。”
齊俊也不問何事,只是開口道:“白副統領實在是高看我了,我齊家現如今已經沒落了,怕是幫不上白副統領什麼忙。”
齊俊收回了打量著白竹的目光,直起的身子靠在了塌子上。
“我相信齊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麼多年的來絕對不會說空就空,而且如今我同三公子有著相同的仇人,三公子何樂而不為呢?”白竹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我齊家世代征戰,敵人無數,倒是不知白副統領說的是哪一個?”齊俊開口道。
白竹雙眼含著幾分深意,這齊俊果真是個難纏的,他都已經找上門來想要同他同仇敵愾,可是他卻裝的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不得不說果真是能忍得。
“既然我今日來了,便也不同三公子講究這些虛的了,沐寂北害得齊家落敗到今日的地步,難道說三公子一點想報復的心思也沒有麼?”白竹直接了當的開口道。
齊俊依舊不肯承認只是笑道:“我齊家落敗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我倒是不明白副統領這話是什麼意思,何以將我齊家的事情歸咎於一個女子身上?這實在是有些說笑了。”
白竹冷哼一聲:“若非我有十足的把握證實你們齊家同她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會貿然找上三公子你,若是三公子沒有這個意願,我再尋他人便是。”
白竹話落轉身就要走,齊俊看著他的步子當真是沒有一絲遲疑,心中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再試探一二,於是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白副統領同沐寂北的關係似乎不差。”
白竹沒有轉身,心頭卻是一鬆,他還真怕這齊俊當真不肯上鉤。
“我只是奉人之命尋找一些東西,而恰巧發現這東西同她有著關聯,如今證實了我的猜測,自然是要除掉她。”白竹的話中帶著幾分陰森和篤定。
齊俊的眉頭微微蹙起,這個理由很行得通,不過這白竹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實在是要好好考證一番。
“能否多問一句白副統領緣何要除掉沐寂北?”齊俊看著白竹的背影開口道。
白竹轉過身來,皺起眉頭,最後卻是道:“有些事情還是少知道為妙。”
齊俊緊緊盯著白竹的神色,確認他所說不像是假的,再次發問:“可我齊家如今損失慘重,自然不會再輕信於人,白副統領若是想要取信於我,總是要拿出些誠意才是。”
白竹猶豫了片刻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木牌開口道:“這是木魚令,想必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