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肌肉,那份罪、那份痛、那份苦就別提了。
趙長明跑了過去,“鐵牛。”
鐵牛這會兒神智都不清楚了,兩眼有氣無力地睜開,也沒看清楚什麼人,乾涸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後又蠕動了一下,“痛死我了。”
趙長明的眼都紅了,淚就在他的眼眶中打著滾,他又往旁邊一看,只見趙天昊也被穿了鎖骨,披枷帶鎖,站在木籠之中。再往東,還有一個木籠,裡面鎖著宋雙環,曾經號稱是漢民一枝花的宋雙環這會兒就像是一塊黑炭,身上還帶著一股焦糊味,那裡還有那種野性美的模樣,簡直就是在煤窯中挖煤的工人。
“秦之初,你欺人太甚。你憑什麼把我們的人折磨成這樣?你是不是不把我們上萬漢民逼反,你不甘心呢?”趙長明轉過身來,對著秦之初咆哮道。
秦之初臉一沉,再沒有半點笑模樣,“趙長明趙大首領,你可要要為你說的話負責。本公說了昨天晚上,有三個蟊賊夤夜刺殺本公,要不是本公還有些手段,早就做了別人的刀下鬼了。本公乃是朝廷命官,一縣父母,有人刺殺本公,本公將他們抓起來,枷首示眾,以儆效尤,有什麼不對?還是說他們刺殺本公,是受你指示的,是你們所有漢民的意思?”
趙長明猛地打了一個機靈,趙天昊他們三個有多大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們仨聯手的話,幾乎能夠抵得上他們私自組建的那支團練隊伍了。然而就算是這樣,仍舊不是秦之初的對手,可想而知,秦之初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
如果觸怒秦之初,讓秦之初認定趙天昊等人的刺殺跟他趙長明有關係,可想而知,漢民的命運將是如何?只怕秦之初會像砍瓜切菜一般收拾掉他們。最好的結果說不定就是被秦之初把他們全部趕出寧清縣了。
趙長明那個恨呢,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是在滴血了,而是像噴泉一樣,再往外汩汩地噴血,他恨不得脫了衣服,光著膀子,跟秦之初來個生死鬥。可是他知道這樣做,一點勝算都沒有,對他們漢民更沒有半點好處。
以前,只要他們漢民殺官的份兒,現在趙長明切實地感受到了來自官府的巨大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壓得他想吶喊一聲,都沒有一絲的氣力和膽量。
趙長明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那笑比哭還要難看三分,“縣丞大人,你誤會了。草民怎麼可能指示他們呢?草民的意思是他們畢竟是仙師,跳出人間界,不在紅塵中,你用世俗的律令約束他們,羞辱他們,豈不是一點顏面都不給他們留了嗎?這不好吧?還有,他們都是有師傅的人,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還請縣丞大人三思,留一線後路。”
趙長明還是不死心,想告訴秦之初,趙長明他們三個背後有人,到時候,把趙長明他們的師傅惹出來,看你怎麼收場。
秦之初也不能說沒有一點顧慮,但是這些顧慮不足以改變他的決定,寧清縣緊鄰丹霞山,他要是不拿出一些手段來,以後說不定丹霞山的修真者還會怎樣在寧清縣折騰呢,到時候,他可能不單單要疲於奔命,說不定要陪著小心裝孫子,與人說盡好話。
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表明他的態度。況且,他要快刀斬亂麻,早點把漢民和本地土著之間的陳年積怨擺平,這樣的話,他才可以抓緊時間修煉,想方設法搞清楚昊天金闕的秘密。
畢竟,他手下的那幾個人,無論是奚一鬆,還是關志文、龔秀珍等,都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壓服漢民和本地土著的,只有他出面,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秦之初將趙天昊他們胖揍了一頓,又將他們枷首示眾,這也是在殺雞駭猴,警告漢民和本地土著不要再搞什麼小動作,否則的話,他是不會客氣的。
面對著趙長明的警告,秦之初一挑眉毛,“趙大首領言之差異。本公首先是大周朝的命官,其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