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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該是植物人剛甦醒,哪來那麼好的精神,還有穿越了,我受打擊的程度也不輕,先安分安分,想想以後怎麼辦吧。我靠回床上,讓接近生鏽的大腦被迫開始運轉……

晚上尚有一場逃不掉的家族晚飯,醒過來的大福晉帶著我去見所謂的阿瑪莽古思,以及眾位叔伯兄長,姐妹妯娌,免不了重新見禮,接受噓寒問暖,倒是個抄練我蒙古語和漢語在頭腦中自由轉換的好機會。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蒙古包,頭才沾著枕頭,可憐的我就會周公去了。

早上是被玉林叫醒的,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帳子已經掛起來,可以看到才矇矇亮的一小塊兒天。環顧四周一圈,終於是清醒過來,雖然困得要命,我還是覺悟了一件事,我的發黴生活MS宣告正式結束了……我的懶覺BYEBYE了,多麼勤勞勇敢的少數民族……

玉林領著兩個小姑娘進來伺候我起床,除了刷牙洗臉那幾樣換了個更古樸的方式之外,多了幾件麻煩事。

我以前是短髮,燙一小圈圈的捲毛兒,髮質柔順蓬鬆,早上基本只要胡亂梳幾下就能出門,不用費力打理,就是忘帶梳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現在看看這滿頭青絲,端的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簡直長得要出人命。

等那兩名小丫頭開始動手時,我才知道什麼是真的要出人命,儘管那梳子篦下來已是溫柔的極限,可頭皮還是被扯得生疼。這個……要死腦細胞的好不好,終於我忍不住哼了聲。

“撲通”一聲,兩個小丫頭已齊齊跪下去,一臉的惶恐,“奴婢失手,請格格責罰。”

我頭大,都和我差不多年紀,居然動不動就要下跪,好歹人家也是人。人權啊人權,平等啊平等,都在哪兒哪?還沒開口,玉林已經輕斥道,“就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沒事沒事,”我拉著她,擺手道:“好久沒梳就這樣,梳通了便好啦。你們都起來吧,以後在我這兒沒事兒別老跪,倘若是做了什麼錯事就直接道個歉,有什麼值得下跪的?嗯,那個叫……女兒膝下有黃金……”

這話本來就是從“男”字頭上套過來,又被臨時翻成了蒙古語,完全便扭,兩個小丫頭互看一眼,顯而是半通不通,只知道我這是饒過了她們,磕頭道,“奴婢多謝格格不罰之恩。”

我嘆氣,起來吧,哎,又不是“不殺之恩”……

於是梳頭工作繼續進行,玉林邊從八寶鏤花首飾盒裡一連串兒地揀出額帶、吊墜、鐲子來,邊一個勁兒地徵求我的意見。這齊爾雅真的首飾還真不少,我倒是忽然想起了昨天大福晉頭上的那一堆,趕忙問玉林要怎麼個打扮法,“該不會是那種……額娘頭上的……”

“回格格的話,當然不是,格格您還未出嫁只做姑娘家的打扮,那種頭戴可是得要嫁了人才能戴。”玉林看我嘴角抽搐,抿嘴笑著安慰道。

正說著,其中一個梳頭的丫頭咯咯笑起來,“格格,若是您嫁了額哲貝勒,以後就要戴……”

“烏雅!”玉林忽然呵道,卻瞧見我不解的眼光,躲閃著避了開去。

“額哲貝勒是什麼人?”我問,回想昨天額孃的話,應該就是讓齊爾雅真昏迷的罪魁禍首了。

“這個……”玉林猶豫道。

看來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問題,我沉吟,關乎自己,似乎弄清楚了比較好便追問,“玉林,無論以前什麼事我都不記得了,所以那些都已是過去。可我總得弄個明白,否則萬一有事呢會措手不及,哪,你們也不想再看格格我出什麼事吧。”這個就是因勢利導……

“格格,那回可真是嚇死奴婢了……”玉林頓了頓,果然撲將上來,持我的手道,“那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了。察哈爾林丹汗忽然遣人到咱們科爾沁來,說是要為兒子額哲貝勒來求一門親事。臺吉的諸位格格論身份,才貌就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