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快步前行,一直出了幾十裡冰川,才準備一同乘坐飛舟。
就在這時,冰面上傳來微弱的震動,習星皺眉觀去,其他人也往回望。
只見一團白物飛速靠近,眨眼間就停在了近前,帶起的風,猛烈吹過大陣冰雪,方才罷休。
是一隻戰熊,正是嚎語者生前的搭檔,此時他正馱著另一個人。
“姐姐?!”習星驚呼。
“我不是已經被逐出習家了嗎?再說,你怎麼又突然認起我這個姐姐了?!”說話者同時躍下熊背,身姿矯健,在冰蓋的寒冷中卻只穿得一件坎肩和一條皮革短褲,膚色比習星還要黑上兩分,卻光滑得足以在肩頭和臉蛋上映出太陽的初升,讓人聯想到西域的巧克力,好一個黑美人兒。
習星有些啞口無言,但這些年的成長讓他學會了剋制內心的情緒,仍是說道:“家族的事情我沒資格說話,但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的姐姐,只是以前……”
“想辯解你就找錯物件了,我現在是宇文雪冰,跟你只有一種關係,那就是長老會與天星的關係,現在我就代表長老會前來通知你,即刻跟我返回!”
那高挑健美的黑美人說著已經拉開一張大弓,正是嚎語者生前使用的冰鐵強弓,弓身已經隱隱冒出蒸汽,那是上面落著的冰屑被瞬間融化所成,一支尖端冒火的長矢已經穩穩指向習星,蓄勢待發。
呂白四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說習星是擅自離開駐地的?
黑美人轉過頭,眼睛卻還瞄著習星,對呂白說道:“你們被他騙了,長老會的決定是阻止任何人踏入禁地,而他也因為固執己見被長老會暫停職務。”
四人猛然轉頭看向習星,不敢相信那黑美人說得都是真的,卻見習星艱難地點了點頭。
呂白趕忙上前行禮,道:“可是此事當真非同小可,已經不止牽扯到冰山族,還可能關乎到整個九州人族的安危,在下一行必須前往,而且天星是為了我等的偏執受到了牽連,如今已經是我們此行的一員,不可分割。”
習星聞聽呂白此言一陣感動,心中的憋悶頓時煙消雲散。
黑美人兒卻不以為然,道:“少拿什麼‘九州人族’說事,這裡是冰山族的地盤,不止罪犯習星,就連你們也要跟我一同回營地,接受冰山族的刑罰。”
張慶豐本來想讓她帶走習星就是了,沒想到連自己也要被帶回去,還要受什麼“刑罰”,頓時火冒三丈,道:“就憑你?!我說這姐們兒,你是不是沒學過算數啊?好好掰著指頭算算,我們這裡有五個人,你唱狂個什麼勁兒啊?”
“慶豐……”
嘣嘣嘣……
弓弦連顫……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條暴起冰龍!!!
呂白剛想說話,七支箭就已經飛到張慶豐面門,卻被七道堅冰突刺從下打來,一一擋住,七隻火箭,七道冰突,都是向著對方擊去,火箭被擋下了,冰突刺卻彼此相連延伸數丈,黑美人已經一個後躍上了熊背,張慶豐竟然紋絲未動!
如果只是用冰突刺防禦,並不算什麼,可張慶豐竟然一動不動,沒有用任何法器和符籙,就瞬間施出此等神通,實在令人歎服,看得呂白心中也一陣自豪。
可是呂白不知,張慶豐心裡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他終於明白耍帥是要付出代價的,一瞬間就用光體內所有遊離的水行真氣,差點讓他暈倒……
黑美人兒花容失色,沒想到這人如此了得,這麼近距離就接下了七星連閃,散人級的七星連閃,並且還同時做出反擊!!
古銅色的手臂在戰熊背上拍了幾下,稍作安撫,黑美人兒終於出言:“看來你們果真有非凡之處,難怪連天星也會替你們說話,好吧,我宇文雪冰就不為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