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當走到門旁邊一處牆根下的排水口時,母狼停住了腳步,衝著他望了一眼後,緊縮了一下身子,鑽了出去。這情景,看得少山笑得直咧嘴,他急忙向門外走去。出了門口,母狼正在一邊草叢裡等待著他。
第二天,知道母狼來過後,紀綱感慨地說:“真神哪!多虧留下了這一隻……”
第一篇19。絕對“發情”(1)
到1985年5月,母狼兩歲時,老人看他它大了,和“黑背”又一直相處得很好,便想要讓它和“黑背”*。
當時,村裡很多人知道後,都不約而同地勸他說:“不行,白扯,沒用,配不了;狗的精蟲在狼的身上活不了;狼長大了,把它賣了吧;狼油好,把它耗油吧!別再異想天開了!你是不知道咋折騰好了!”
仍然有人說出了一些讓人感到是非含混、不倫不類、不好判斷的話,還有一些恐嚇的話。還是有不少人要出高價買他的狼。老人沒聽這些勸告,也沒有精力很認真地往深處想他們的話,更不想賣掉狼。他堅持要讓它和“黑背”*,要取得更大的成功。
看到那些人當著老人面說否定話的時候,母狼似乎聽明白了其中的意味,顯得很不高興,甚至有些生氣。它尾尖上翹,鼻子上提,嘴唇咧開,牙齒外露,兩耳向斜後方直伸,怒目圓睜,目光逼人,口裡發出“嗚嗚”的威嚇聲。
見來人對它的威嚇反應還不夠大,母狼立刻趴臥在地,凝神屏氣,尾巴微動,狼狗們立刻俯視圍攏過來,一派神秘的肅殺之氣。見狀,那些人不寒而慄,瞠目結舌,只得退卻。
可當時,狼沒打花(發情)。老人求成心切,就反覆來回地琢磨著:它怎麼還不發情呢?怎樣才能讓母狼發情呢?
思來想去;他靈機一動,終於想到:“有用藥給豬催情的。對豬能用藥催情;狼就不行嗎?它不也是動物嗎?雖然它不是一般的家養動物;可它畢竟也是動物呀!也是有血有肉的東西呀!”
“催情可是科技手段哪!”
“哪個動物不受科技的制約呀?它要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肯定也能受用。再說,它和家養的狗也很接近;沒有多大的不同。試一試又何妨呢?就是不行;也不會有什麼壞處呀?不行就再等著唄!可萬一要是行呢,那不就妥了嗎?”
看來,這主要還是取決於自己。別人說的沒有依據。當初,他們還說狼不能養,可我現在不是一直養得很好嗎?對於那些沒養過狼的人,給狼打針催情是不可思議的;可對於自己,還不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這也不過就是再往前走一點兒罷了,沒啥希奇的。還是按自己的主意辦吧,沒錯,準沒事。
老人的一番透徹心骨的冥思苦想,終於使他由最初的感覺上升到了理性的思維,也使他認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有道理的,是可以試一試的。利與弊的分析、評判,使他基本上否定了弊,肯定了利,趨向了利。
他決心要用催情劑催一下。
但關鍵是打針這一關,不知道母狼能不能讓打?他粗略考慮了一下,覺得不會有什麼問題。
從自己和母狼接觸以來,一切都是向越來越好的態勢發展。母狼對自己的信任是沒有問題的,是完全禁得起推敲的。它對我幾乎沒有任何不可以信賴的緣由,更不可能無端生出是非。因為那不符合它的本性。雖說打針是它沒見過的舉動,是頭一回,人對此有時也會緊張,但母狼也是有過比這一舉動更強烈得多、刺激得多的經歷的。對於疼痛,它是有著天生超人的忍耐力的。所以,打針對於它來說,是程度很低的、幾乎微不足道的刺激,它是不會有什麼過度的敏感的。只不過是形式上陌生一點罷了,疏倏間也就過去啦。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