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文冷靜的重複了一遍。
陳宜也沒問為什麼,他們都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做什麼總有一定的目的。
陳宜開啟了電視。
寬大的螢幕,連電視裡的人臉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正在放的是一個新聞釋出會現場直播。
“俞氏集團新聞釋出會”幾個大字橫幅掛在會場中間。
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坐在臺前,下面是一大堆的新聞記者,拿著亮起閃光燈的相機和話筒蜂擁著擠上去。
俞氏集團是一個家族企業,一向低調。
這次居然大做文章,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這次邀請大家開這個新聞釋出會,主要是為了介紹俞氏董事會的新任董事,俞子明先生,他剛剛從國外學成歸來,是我們俞氏寄予厚望的青年才俊。”那個相貌和藹的俞家人滿臉笑容的說。
陳宜手裡的酒杯掉在地上。
他眼睛死死的盯著螢幕上有點拘謹的周子明。
現在應該叫他俞子明瞭。
他又拿過一個酒杯,倒入滿杯的酒,和螢幕上那個俊秀白皙的男人幹了一杯,一仰頭,把酒喝乾。
周子明緊張的手心出汗,他目光看向不遠的角落。
任維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坐在那兒,也正看著他,兩個人目光對視了一下,任維對他點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
周子明儘量回憶起任維讓他記住的那些臺詞,用很慢的語速,把那些話複述了出來。
說完之後,就把會場交給了其他的俞家人。
等新聞釋出會宣佈結束的時候,他心裡鬆了口氣,總算沒出什麼差錯。
他回到酒店的房間。
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他還沒什麼實感。
他本來都已經快絕望了。
在街上到處亂逛的時候,卻被任維找到了。
任維給了他希望,告訴他不要放棄。
周子明當然清楚眼前這個莫測高深,從來讓人看不清真實情緒的任維並不值得相信,他以前能騙過他一次,就肯定能騙他第二次。
周子明已經是病急亂投醫。
前有狼後不知道是個什麼,至少也值得試一試,任維上次騙他是為了俞清,這次沒了俞清攔在中間,他身上還有什麼值得任維花這麼大力氣的東西?
要得到什麼,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周子明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免費的午餐,所以他直接問任維,你的目的是什麼?
“俞清需要你。”任維這麼告訴他。
周子明突然覺得心裡有些難受,不知道是聽到俞清的病情,還是任維對俞清全心的維護,他有些憋氣,“你——知道俞清怎麼對我的吧?”他嘴裡有些乾澀,“你覺得我會答應?”
任維還是那麼幹淨、冷漠,“你自己和他聽他說。”
在陰暗的角落裡,周子明拿著任維遞過來的手機,“俞清。”他低聲說。
那邊咳嗽了兩句,“週週。”俞清說。
俞清輕笑了起來,又咳嗽了兩句,“週週,我快死了,你要不要到我身邊來,你是我最親近的血親,我死了以後把一切都留給你,你再也不用怕任何人,也不用怕這個世界,週週,這個交易是不是很划得來。”
周子明抓緊了手機,“你——怎麼——不是做了手術嗎?”
俞清清亮的聲音有點低啞,“出了點意外,週週,我的運氣一向不太好。”
不管俞清曾經對他做過什麼,這個人,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聽到這個訊息,周子明覺得心底有點痛。
俞清在那邊輕聲說,“週週,我給你一切,你給我一段時間。”
他聽到周子明沒有反應,又接著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