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近,謝傅不忘跟鄭蘊武打了聲招呼,“武兄。”
這聲武兄叫的鄭蘊武是親切又舒服,手指謝傅,“謝傅,大愚若智。”
謝傅哈哈一笑,“看得出武兄也是性情中人。”
兩人聊得熱絡,謝禮卻冷著臉一聲不發。
鄭蘊武很快察覺到謝禮的異常,淡淡說了一句:“你們兄弟聊吧,我先走了。”
鄭蘊武走後,謝傅才關心問道:“兄長,怎麼悶悶不樂?”
謝禮想討好杜川,爭取雲鶴書院的名額這一點謝傅是不知道的,他今晚讓杜川顏面掃地,卻是壞了謝禮的好事。
謝禮看了謝傅一眼,卻沒有說出來,淡淡道:“回去吧。”心中暗忖,算了算了,今夜雖有遺憾,卻是一個值得高興的夜晚。
謝傅沒好氣道:“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遮遮掩掩幹什麼?”
謝禮有點意外謝傅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看向謝傅,淡淡道:“你是不是認為你現在長大了,我管不了你,又或者說你認為自己才高八斗,可以把我這堂兄不放在眼裡。”
謝傅一本正色道:“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沒有把我當弟弟,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呢,又有什麼事不能一起解決呢?”
謝禮沉吟片刻,沉聲道:“今天你搞砸了我的好事,不知道我這個回答能否讓你滿意?”
謝傅聞言訝道:“我搞砸了你什麼好事?”
謝禮把自己想討好杜川爭取雲鶴書院名額是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哎呀!”
謝傅聽完狠拍自己大腿:“兄長,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我就讓一讓那個杜川了。”
“走吧。”謝禮反應十分冷淡,已成定局,現在說什麼都沒有了?
謝傅卻十分在意道:“兄長,可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要不,我現在就去給那杜川道歉?”
“兄長,咱們一起想想辦法啊,機遇就在眼前,如何能輕言放棄!”
謝禮被謝傅糾纏的實在沒有辦法,脫口道:“辦法不是沒有,你能見到秋如意嗎?”
秋如意!
“誰啊?”
謝禮稍微解釋一番。
謝傅聽完說道:“這秋如意住在長安,那杜川分明就是在刁難你。”
顯而易見,謝禮沒有應話,繼續前行,他現在想冷靜一下,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杜川、雲鶴書院、堂弟……
謝傅駐足陷入深思,過了好一會兒,突然脫口道:“有了,找個人假冒秋如意不就得了。”
謝禮卻已經走遠,謝傅追了上去,朗聲喊道:“兄長,有秋如意!有秋如意!”
……
隔日一早,天邊剛露出一抹魚白,謝傅就提著他的私藏出門。
謝傅要去見沈知恩。
這位沈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能歌善舞,氣質高貴大方,正是假冒秋如意的不二人選。
當然這位沈小姐也被謝傅列為祖婆候選人,是否合適有待慢慢驗證。
羅河石橋綠野坡雖屬於揚州城,卻稍微偏離中心地帶,人跡較少一些。
走了大半個小時,謝傅方才到達沈知恩住處,前去拍門。
“吼!”一聲響亮的吠叫聲從院內傳來出來。
謝傅眉頭一皺,又是這條瘋狗,這綠野齋他巴不得天天來,可這瘋狗他實在討厭,得找個機會把這條狗給宰了。
吼吼聲連續不斷,聲音又大又沉,讓人感覺裡面這犬定是又大又兇。
“別嚷嚷啦。”一把清脆又悅耳的女聲從院內飄了出來,讓略微受到驚嚇的謝傅安定許多,那犬在這一聲輕責後,也消停不叫了。
木門“咿”的一聲開啟一半,謝傅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