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看就是滑落了山坡, 身上還有泥土和枯草。
等爬上山到了住處時,已經是深夜了。
梁晚鶯回到房間裡還在想那盒安全套的事,狠狠捶了他兩下,「都怪你亂扔!」
「啊,」謝譯橋一副懊悔的樣子說,「我怎麼忘記帶上來了!」
「??」
他一臉愁苦地抱住她悶悶地說道:「今天又只能抱抱不能做別的了。」
「……」
真是奇妙而波盪的一天,又因為來回奔波了好久,現在都很累了。
兩個人簡單洗漱了一下,相擁而臥, 很快就陷入了酣甜的夢中。
第二天, 陽光透過窗戶爬進來。
梁晚鶯睜開眼睛, 緩和了下睡意, 然後推了推像八爪魚一樣纏住自己的男人。
「幾點了?」
謝譯橋閉著眼睛摸到一旁的手機,開啟看了一眼,「十點。」
「那我們趕緊起吧,今天還要收拾東西下山。」
「再睡一會兒,反正也沒多少東西可收拾的。」
「不行,路上還要好久,再晚回去又要到深夜了。」
「好吧。」
男人用力抱了她一下,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棉被從他的身體滑落,露出精壯的男性軀體。
他的身體是造物主傑出的作品,每個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寬闊的肩膀、青筋浮起的手臂、緊實的腰腹和堅硬的胯骨。
每一個部分都是跟女性軀體截然不同的力量感。
男人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頭,揚眉一笑:「這一大早的,你用這個眼神看我,是在引誘我嗎?」
「……快點穿衣服!」梁晚鶯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下。
兩人收拾好行李準備下山。
周文傑、陳朝山和那些學生還有幾個熟悉的村民都過來準備送送他們。
陳朝山和謝譯橋站在一起,兩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山頭,一個沉著踏實,一個意氣風發。
謝譯橋從口袋裡拿出一盒昂貴的香菸,開啟煙盒推出一根遞給他,陳朝山笑著擺了擺手說:「抽不慣,還是抽我的吧。」
謝譯橋也沒說什麼,將自己的香菸收了起來,接過了他手裡粗糙的捲菸。
不同於一開始時候的難受嗆鼻,這種劣質的香菸他似乎也漸漸嘗出了別的風味。
辛辣、苦澀、回甘。
陳朝山看著不遠處和孩子們一一擁抱告別的女人說道:「好好對她,她真的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當然,不用你說。」男人彈了彈菸灰懶洋洋地說道。
在兩個男人話題中的女人完全不知情,她跟最後一個孩子擁抱過後,起身對陳朝山揮了揮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陳醫生,我會記得你的。」
陳朝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謝譯橋掐滅了香菸,兩步跨過去,一把攬她的肩膀涼涼地說道:「隨便記記就行了,可別一直放在心裡。」
「什麼嘛。」梁晚鶯推了他一下。
眾人還準備送下山去,但是兩人考慮到來回爬一次山太辛苦了,於是硬是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梁晚鶯和謝譯橋走了兩步轉身揮手道:「再見。」
「梁老師,再見!我們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們的。」
在大家送別的目光中,男人和女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曲折的山路中。
這次因為要開回城市區,謝譯橋不能再開車了,於是提前叫了司機等在山腳下,還順便加滿了油。
上車以後,梁晚鶯看著窗外一直沒有說話。
男人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