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性急,動作也粗魯了些,對初經人事的她,實在太不憐惜、體帖了,下次!下次他絕對會……
他霍地睜開眼睛,臉上的笑意已消失無蹤,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他大力推開被子,全身赤裸地坐在床沿,胸膛急促起伏。該死!該死!該死的她!她怎能這樣做?
房間沒人,她去哪了?隔壁房間似傳來了水聲,想也不想的,沒穿上任何一件衣物,他走出內室到隔壁房間去。
她就坐在浴桶裡洗澡,正在旁服侍的蘭兒見到一絲不掛的他,嚇得驚撥出聲,伸手遮住眼睛飛快轉過身去。
依依抬眼看了他一下,眼中沒有見到親密愛人的喜悅,依舊淡然的可以。
“蘭兒你先退下。”
“是!”蘭兒紅著臉,低頭匆匆跑出去。
勃烈大步走到桶前,無視桶中的國色天香,大力地將她從水裡拉站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他朝她大吼道。
“什麼?”她困惑地皺起眉頭。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你……”他此時的心緒都已亂成一團,而她竟還可以這樣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她偏頭,微擰起眉頭。“你——不喜歡我昨晚的服侍嗎?”
她不問還好,一問他就氣得想掐住她美麗的小脖子,臉威脅逼近她。“你——明知道自己表現的有多棒,忘記自己的不舒服,完全的任我予取予求,就像——”止住了嘴,痛恨地嚥下欲出口的傷人之語。
她平靜地直視他。“這是我應做的。”
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瞪著她,她……她……他鬆開她,讓她滑坐回水桶,轉過身背對她,他大口喘氣,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朝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下。
依依凝望那精壯無一絲贅肉的赤裸身影,即使沒穿上任何的衣物,他依然散發出如王者般的力量和火焰,剛剛,她覺得自己好象會像昨夜一般被撕裂成好幾片。
很痛!她覺得全身像要破碎成片一般,昨夜就像一場噩夢,倘若可能的話,真希望不要再來一次,但——可能嗎?豔嬤嬤說過,男人就是要從女人身上得到這些。
此刻浸泡在加了藥的熱水中,就是為了要舒緩她體內、體外的肌肉疼痛。
他閉了閉眼睛,將所有的憤怒抑下,慢慢轉過身,看到她已經旁若無事的洗滌自己,她的態度好冷漠,真的好冷……漠,冷得足以將他滿腔熱血給凍僵。
想到自己差點就不顧一切要對她剖心訴情時,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只怕當他真那樣做時,她也會如此冷漠以對吧……但最悲哀的是,當初讓他瘋狂著迷的不就是她那冰冷幾近冷酷的魅力嗎?
如今,他終於如願以償得到她了,更對她那迷人的嬌軀愛不釋手,而她就像他曾有過那些受過訓練的侍妾一般,毫不抗拒地曲意承歡,任他擺弄……是的,她讓他在歡愛時享受到了無限的樂趣,但……她有投入嗎?仔細回想,即使在那火熱的剎那,雖然身體完美配合他的扭動,讓他迷亂失魂,她卻緊閉著眼睛,讓人看不到她真正的感覺,或者是——她根本沒有感覺。
一想到自己是如此忘情,而她……卻只是迎合、討好他,他更覺得那是一種羞辱——對他男性尊嚴徹底的羞辱。
他跨進足以容納兩人的桶中,不顧水的溢至桶外坐到她的面前,當他將她雙腿張開,讓她跨坐在他腿上時,她表情依舊平靜。
他臉同她距離不過三寸。“告訴我,你有心嗎?”
心……她楞了楞,手慢慢按在左胸。心!他注視她的動作,他微扯嘴角,說不上是悲哀還是無奈,他抬起右手覆住她的,同她一起感受跳動。“是呀!你有……只不過——”他硬生生住了口,他想告訴她什麼?他想要她的心?不!他想要的是……若是他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