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蘇北補充道,“除了我。”
“我知道小哥哥的意思。哼,不過我又不是美女明星,又不是什麼形象代言人,誰也不能把我標榜成東方古典婉約派!不過說道古典,我絕不想當一個斷橋邊獨倚紅妝的烹茶仙女,更願意做一個塞拜大漠的狂士,我喜歡新龍門客棧裡的金鑲玉。”
蘇北停了哈哈大笑道:“叛逆!”
“有點吧,難道我長得古典了點,為人淡然了點,就一定要按照世人的審美標準嗎?好像我就不該看巴薩的比賽,玩手機遊戲似的,按照你們的看法,我拉屎尿尿都玷汙了你們的沒好印象。”
蘇北連忙擺手,“我可沒這麼說,好好好,回江海後,你想幹什麼職業就幹什麼職業,我絕對默默支援你好了吧。”
白畫扇的這番話讓蘇北頗為無奈,就好像老外眼中的華夏是個神秘國度,而世人眼中的白畫扇理所當然就應該是華夏古典婉約派美女。當然,受過白家文化薰陶的白畫扇,骨子裡確實就是這種氣質。不過也正如她所說,她也有自己的喜好,喜歡看足球網球和斯諾克,喜歡馬術,不能拿她的外貌標準去衡量這丫頭是個怎樣的人,這完全是先入為主的概念。
可如果白畫扇打算和林婉清她們攙和拍電影,蘇北不免一陣苦笑,都說娛樂圈盛行炒作和緋聞,白玄燁是絕對不會允許白畫扇有什麼緋聞的。
男人都是自私的,蘇北也不想讓白畫扇的照片或者影響家喻戶曉,不過怎麼走她自己的路,蘇北不會管太多。
白畫扇見蘇北默許了,欣然告訴他,她要做的事情也很輕鬆,不會拍電影,也不會去唱歌。
“彈琴?古箏嗎?”蘇北嚇了一跳,“沒看出來,畫扇還是個多才多藝的女子。”
“哼!小哥哥你又來了,不要以貌取人,我彈的是鋼琴。小提琴和大提琴也還好,觸類旁通哦。”白畫扇繼續暢想著自己鍾愛的事情,“商業演出肯定不會參與,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益所忙,至少我要在喜歡的領域獨領風騷,才配得上小哥哥。”
蘇北倒吸一口冷氣,摸了摸白畫扇的頭:“大姐,你沒發燒吧,你隨便拉個人問問,都會肯定的說是我配不上你,哈哈。”
“我才不管呢。自從我在江海見到你,我就開始想這個問題了,小哥哥不會做江海的山大王,總有一天要走向世界。嘿嘿,我再世界的另一個巔峰等著和你相遇。”
蘇北絕對相信白畫扇會比自己做的更優秀,而事實上,白畫扇的小跟班白雪,在為白家進行所謂的音樂交際上,已經靠著一把古琴巡演了世界幾個國家。不然尹信惠也不會痴迷的從首爾追到江海來。白雪尚能如此,不知道白畫扇會達到什麼樣的高度,蘇北有些期待。
聊到後半夜,蘇北總算是把白畫扇哄的睡著了,女人和孩子都有需要呵護的共同點。
蘇北把白畫扇放進搭建的窩棚的睡袋裡,坐在窗邊吸了一根菸。
白畫扇這種小公主,肯定是第一次野外露宿,不過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來睡得第一個安穩覺,半睡半醒間能看到近在咫尺的蘇北,朦朦朧朧又睡了過去,一掃這幾天的辛勞。
用柳寒煙的話來說,蘇北就是個牲口,有時候一兩天都不睡一個整覺。當白畫扇醒來的時候,靈隱山峽谷上空,湛藍色的天空,太陽昇的很高了,陽光灑在雪山和蓋著積雪的森林上,發出刺眼的光芒。
當白畫扇走出窩棚的時候,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幾米開外的水潭邊上,有兩個堆砌好了的雪人。
很明顯這是蘇北堆的雪人,雕琢的功夫毋庸置疑,而這兩個雪人,正是十六年前的兩人模樣,一個馬尾辮,一個板寸頭。
白畫扇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一下子就被揉酸了,感動爬上心頭,淚眼朦朧看著準備早飯的蘇北。每個人都有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