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攥了起來。
蕭寒也挑了挑眉。'
兩人之間,岩石之上,飄落的葉子忽然地飛了起來,空中氣流湧動,竟是一觸即發的架勢。
朱可可被蕭寒推到了一邊。
上官雲遊眼見情勢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他快步走到雙方之間,先是對司馬恪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動作——真是的,從前都是司馬恪比自己冷靜,怎麼一碰上朱可可的事情,王爺就像一個爭狠好鬥的毛頭小夥子一樣——然後,上官雲遊轉向蕭寒,灑然地行了一禮,笑眯眯道,“攝政王真是好興致,在陳國皇宮裡操縱一個傀儡皇帝還嫌不夠,竟然跑到留國當個山大王。難道這山大王竟比攝政王還好玩?”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上官公子,本王出身草莽,本就是山賊之子。”蕭寒淡淡地回了一句,“而這裡,不過是本王發跡前其中一個落腳山寨罷了。”頓了頓,他略帶自嘲,但更多的嘲弄地加言道,“你們以為的‘發跡’。”
對於這一點,司馬恪是有耳聞的:威懾天下的陳國攝政王,出生並不好,以至於陳國人對他的來歷都諱莫如深。
卻不料,竟是山賊之子。
“我再說一遍,你放了她。”司馬恪深深地看著他,憋著氣道,“靠卑劣的方法騙取的女人,捫心自問,你會甘心嗎?”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總是希望那個人心甘情願喜歡自己的吧。
就好像,司馬恪一直耐心地、耐心地,等待這個丫頭醍醐灌頂。
結果,自己辛辛苦苦養了那麼久,就要功德圓滿了,回頭被一個人橫插一腳,用卑劣的方法搶了去。
焉能不氣!焉能不惱!
“我不是你。”蕭寒沒有一點羞愧或者覺得不妥的地方,他仍然站得筆直,說得氣定神閒,“對我而言,女人也好,天下也罷,只要我想得到,我就必須得到。無論採取什麼方法。”
這是他的生存準則,沒有所謂貴族們那些虛假的原則。
司馬恪是天皇貴胄,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即便在成長中遇到過太多波折,至少從未為衣食擔憂過。
所以,他有資格,有這個實力,去討論甘心不甘心的問題。
可蕭寒不一樣,從最底層的草莽,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權握天下,從最開始的溫飽不繼、走到如今舉手投足左右萬人生死。他不可能去顧忌原則,也不會去顧忌它。
任何東西,只有握在手裡,才是真實的。
其它,都是妄言。
他喜歡朱可可,第一眼就喜歡。
所以,他想得到她。身身心心,一生一世。
就這麼簡單。
這就是他的生存哲學。
“就像,你想染指天下一般?”司馬恪譏誚地反問。
“如你所說。”蕭寒坦然一笑,絲毫沒有心思被拆穿後的窘態,依然磊磊大方,灑脫如常,“那天我沒有為難你,今天也不會。但希望你們以後好自為之,不要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據我所知,你們的皇帝早就盯上你了。還是先想想怎麼保護好自己吧。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說著,他牽過在呆呆站在一邊的朱可可,臉色轉柔,哄小孩般哄著她,“這裡太冷,我們先回吧,今晚還要辦喜事呢。”
朱可可聞言,果然歡喜起來,扒拉著蕭寒的胳膊,乖乖地跟著他。
“可可!”司馬恪眼睛一刺,高聲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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