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們見一面吧,什麼時候都可以,只要我們都還沒有死,或者中年了,因為中年人會更孤獨更加需要知心的朋友。
無稜說有的友誼就只能持續幾年,隨後就引出她之前的同學朋友如何從親密走向疏遠云云。
我說,因為相識在網路我們不會有什麼機會摩擦,而且又沒有什麼利害關係,只要境界不會因各自的生活環境而拉遠對事物的見解分歧不大,就不會走向生疏。所以,有生之年我們只要見一面就夠了,然後留住那一刻鐘的畫面供各自回憶及懷念。
【米米】
(一)
如果有人問我,你心中的天使應是什麼模樣,我會想到米米,那個酷似梁詠琪的女生。
我很驚異,一個28歲的女子,卻依然可以保留著18歲時的素顏,眉宇間舒展著濃濃的憂鬱,眼神空洞,卻如一泓平靜的深潭,不留神間可能將你淹沒。
我和米米相識於網路,在一個所謂的文學交流的Q群。當時因為說了一句真話,我莫名地捲入一場筆戰,而米米,在一旁勸架,卻阻止不了那場激烈的戰爭,熄火之後,我退出了那個Q群。而我和米米,則開始彼此熟悉了起來。米米常說,寒青是檳榔,不是每個人都能習慣。
米米會在很無助的時候和我傾訴一些心事,無邊無際的宣洩,那時候我只能靜靜的聽著。米是感性而柔弱的,在愛情中遍體麟傷卻固執著欲罷不能,我曾多次言辭激烈地相勸,而米米,像個習慣了抱著洋娃娃才能安然入夢的小女孩,抱著一份濃烈的情感,痛並快樂著。
米米的文字,是寂寞而荒涼的。她習慣將生活的瑣碎用文字織成絢麗的圖案,卻塗上暗淡的色調,任由疼痛在指尖間滲出鮮紅的血液,交匯成斑駁一片。米是讓人心疼的女子,有著與自身年齡不甚相符的天真,眼瞳裡流露著空洞的冷漠,像安妮寶貝筆下那些落拓的女子,乾淨而美麗的面容背後滲透著一種獨特魅力。孤芳自賞而又顧影自憐。
(二)
於我,米是遙遠而又親近的,難過的時候傾訴,開心的時候分享。偶爾,我會給米一通電話。印象或者想象當中,米是不笑的,總是平談的口吻,略帶沙啞的聲音將她的憂鬱無遺的呈現出來,我曾和米說她唱不了高音的,我彷彿在那一刻才聽到她的聲笑,卻又如此隱約。
跟無稜一樣,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見一面米米,去體會這個用我的文字沒法淋漓盡致地洋灑揮出我真實感覺的女子。
逝水流年,米米常提到的四個字。感嘆年華消逝的人,往往是內心寂寥而卻又動盪不安的。
“爐火細細碎碎的光芒跳躍著,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仿若在那淡藍色的光芒裡看到了十年來的細細碎碎的記憶。”
——米米
“我嘆息著流年似水。猶如電影裡時光變遷一眨眼變了模樣,物是人非,不知道還能守著這份落寞安靜幾多時光。”
——米米
“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對於這些年來漫長而迂迴的記憶或念念不忘,一些個傷痛猶如醜惡的傷疤一樣時時刻刻對我彰顯它猙獰駭人的面目。越發清晰。自詡是個單純的孩子,似乎對幸福還留有一點小憧憬,在內心深處。更多的時候我希望自己能在這個骯髒繁亂的城市生活中置身之外,冷眼觀看一些男男女女帶著面具刺身赤身luo體上演一幕幕令人作嘔的醜劇。經歷滄桑內心純真的人大抵如此。赤身luo體,是的,看到寒青用這幾個字的描述,猶如一個丟失自己玩具的小孩突然找到心心念唸的般欣喜,再契合不過。絕不是不是憤世嫉俗,只是捧著一顆純真善良的心降臨人世,幾經滄桑,遍體鱗傷之後自我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