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五十發各種口徑炮彈,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呼嘯而下的落在第七軍炮兵陣地發生爆炸。
一團團橘紅色火球從山炮營陣地騰空而起,無數桂軍炮手,脆弱的就好像一張紙,補給炮彈爆炸所產生的巨大氣浪和炮彈破片給輕易撕成碎片。無數夾雜了猩紅色血跡的殘肢斷臂和內臟器官,就好像天女散花一般,在炮兵陣地上空四濺而起。
不但如此。一股股夾雜了大量血霧的濃烈黑煙,也隨即開始從炮彈彈著點騰空而起。而就在這時。炮彈爆炸所產生的震耳欲聾爆炸聲,才以山炮營陣地為中心。迅速向周圍蔓延開來。
就在第七軍直屬山炮營不斷承受山地師炮兵團一輪接著一輪重炮炮火打擊的時候。剛剛登上柳州城城牆的十九師師長周耀宗,就好像忽然遭到一股重擊一般,一臉愣愣的看著柳州城內已經被炮火完全籠罩的山炮營陣地。
緊跟在周耀宗師長身後副官,一臉擔憂的提醒道:“師座,是重炮,國防軍的重炮…。國防軍部署在城外的炮兵陣地都是真的,不是假的…。您看,國防軍部署在城外的炮兵陣地已經被火炮炮擊所產生的硝煙內給籠罩…”
舉起望遠鏡,仍然處於震驚中的周耀宗師長甚至可以看到105毫米口徑山地榴彈炮炮口不斷噴湧而出的橘紅色火焰。頓時。幾分鐘前還是充滿自信的面部表情,瞬間被慘白給覆蓋。而後,對著身後副官一臉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道。
“怎麼會這樣,國防軍是怎麼做到的。他們怎麼在不透過公路的情況下,將這麼多重炮運送到柳州城外的…還有,這麼多重炮穿過合山,象州防線,為什麼我們駐防合山和象州的兩個步兵旅沒有任何發現,兩個旅數千官兵都是幹什麼吃的。
就在師長周耀宗還打算繼續抱怨什麼的時候。一份報告已經被送到周耀宗身後副官手裡:“在國防軍重炮部隊連續五輪炮火打擊下,山炮營下屬十八門山炮,無一例外的遭到毀滅性打擊。整個山炮營,除了遍地傷員。什麼都沒有留下。”
看著手中絕對可以給面前師座以重大打擊的報告,副官臉上直接露出一副猶豫神色,到底要不要馬上將情況報告給面前師座。
就在這時。站在面前周耀宗似乎發現了什麼,鐵青著一張臉直接問道:“副官。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山炮營有訊息了。馬上報告?”
“是,師座…”一臉為難的副官馬上將手中報告遞到周耀宗面前。
看完電報,師長周耀宗鐵青的一張臉直接因為恐懼而變得一臉慘白。自己手裡的山炮營可是李品仙手中唯一一個山炮營,如果就這麼沒有了,可以肯定,李品仙的滔天怒火一定會發洩到自己身上。
更加重要的是,失去山炮營,自己就失去唯一可以同城外國防軍進行抗衡的實力。不但如此,國防軍發動的這場炮擊不但摧毀自己山炮營,同樣摧毀整個守城部隊計程車氣。要知道,就在十多分鐘前,自己還對所有守城部隊保證,國防軍部署在城外的炮兵陣地一定是假的。而現在,國防軍直接用數百顆炮彈告訴自己,告訴所有守城部隊,一旦自己和他們繼續堅守先去,隨時都可能被國防軍炮彈給撕得粉碎。
就在面色慘白的周耀宗心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不斷進行翻騰的時候,臉色同樣慘白的副官開口道:“師座,國防軍可以炮擊我們山炮營,就可以炮擊柳州城牆。為了您的安全,卑職請求師座馬上撤離城防工事,坐鎮師部指揮部隊進行作戰…。”
“嗚嗚嗚…”也許是為了驗證副官所說,副官的話音剛剛落下,炮彈劃過天空的特有呼嘯聲就傳到大家耳朵。隨後,一團火光就從距離周耀宗不到十米的城牆上一閃而起,與此同時,炙熱的氣浪就好像波濤洶湧的海水一般,迅速向周耀宗襲來。
“師座…。小心…。快保護師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