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坦克與坦克之間間隙射向蘇軍進攻步兵群中的炮彈，因為坦克裝甲反彈而飛向步兵群中的炮彈……無一例外。全部成為專門收割蘇軍生命的死神。

一發五十毫米口徑穿甲彈從密密麻麻的蘇軍步兵群中穿過，這發炮彈飛行軌跡的沿途地面，直接出現一條血路。炮彈所到之處。凡是被炮彈碰到的老毛子士兵，不是缺胳膊斷腿直接失去戰鬥力。就是已經變成一具屍體，赫然倒在進攻路上。

當然。給坦克身後蘇聯步兵造成更大殺傷的不是炮彈，而是雙管機關炮射出的雨點般小口徑穿甲彈。憑藉其超高的射速和口徑，一發穿甲彈往往穿透數名老毛子士兵屍體後，才最終停留在一名老毛子身體內，並且將這名老毛子的身體給攪得一團糟……

放眼望去，凡是跟在坦克間隙之間的老毛子步兵，全部被無情的掃倒在地，同擋在大家面前的坦克團一樣，成為防空營首戰戰功。

蘇軍下達撤退命令，數千蘇聯進攻部隊，除在戰場留下上百輛坦克殘骸外，還留下上千具成各種姿態的老毛子屍體。

看著手中血淋淋的戰報，耶夫中將手握戰報的一雙手，再次因為震驚而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短暫沉默後，對著面前參謀長大聲質問道：“一個坦克團，整整一箇中型坦克團就這麼被中**隊輕易消滅，參謀部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中**隊，防守在我們正面的中**隊，到底使用的是什麼武器，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內，摧毀我軍整整一箇中型坦克團…還有，成功撤退回來的步兵，難道就沒有給你們帶回任何有意義的報告嗎……“

在中將軍長的怒視下，少將參謀長小聲回答道：“報告軍長，參謀部已經清楚對方所使用的武器裝備…。根據撤回來的紅軍部隊報告，再結合相關炮兵軍官的分析，參謀部可以肯定，中**隊所使用的反坦克武器全部來源於防空部隊…。也就是說，中**隊用大量高射炮，成功摧毀我蘇聯紅軍一箇中型坦克團，並且殺傷我蘇聯紅軍至少一個營的勇士…。”

在少將參謀長的分析下，耶夫中將慢慢清楚防空武器進行平射所能產生的巨大威力。

諾大指揮部，因為耶夫中將不斷變換的臉色，直接變得死一般寧靜。所有蘇軍高階軍官，全部將目光集中到耶夫中將身上，等待耶夫中將的下一步決策。

此時此刻，被眾人寄予厚望的耶夫中將，同樣陷入艱難的兩難抉擇之中。

臨行前，遠東軍總司令部以毫無商量的語氣給自己下達了救援佳木斯蘇聯紅軍的死任務。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能完成這個任務。自己的軍事生涯不但會因此而告終，嚴重情況下，甚至還會被遠東軍總司令部以替罪羊的身份送上軍事法庭。

但是，如果繼續向國防軍阻擊陣地發起進攻，增援佳木斯呢…

透過剛剛戰鬥，耶夫中將已經收起內心中對中**隊的輕視。特別是國防軍用防空武器打坦克這一絕妙辦法。讓耶夫中將清楚的意識到：如果自己不能摧毀中**隊手裡的防空武器，打掉中**隊手裡的空中優勢。即使自己擁有再多坦克和重炮。也會在戰場上變成一堆廢鐵。再多的蘇聯紅軍勇士，也會在進攻中變成一具具沒有絲毫意義的屍體。

殘酷而充滿血腥的事實告訴耶夫中將。繼續向依蘭發起進攻，無異於讓手中五萬紅軍精銳去送死。

耶夫中將不斷變幻的臉色看在參謀長眼裡後，若有所思的參謀長眼睛一亮，提醒道：“軍長同志，如此情況下，繼續向依蘭發動進攻，無異於送死。但是，如果不向依蘭發動進攻，增援佳木斯。又違抗了遠東軍總司令部給我們的軍令。我的想法是，我們能否把這兩個辦法給折中一下，在既不違抗遠東軍總司令部軍令的情況下，也能保住我們麾下的數萬紅軍精銳，避免遭受太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