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如遭雷噬,踉蹌地倒退數步,在無措之中,他的心神完全不受控制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蔡宗的心神也為之一怔,爾朱復古沒有說錯,他就是真正的蔡念傷。
蔡宗心神一怔之時,華輪又立刻恢復了平靜,畢竟他的修為高過蔡宗,剛才他只是想以密宗的攝魂之術擒住蔡宗即可,並不願造成太多的殺戮,誰知出乎他意料的是蔡宗不僅不受制,反而將他制住,他哪裡知道,蔡宗自小的生活環境使其心志堅強無比,而且他體內自小就有一股連他自己也完全猜之不透的神奇異氣。
蔡宗惟一知道的就是這股真氣博大而純正,所以才能排出邪異之毒,每次不知不覺地逼出了他體內的毒素,在排毒的過程中,這股真氣雖然也慢慢轉化,也變得根本就不懼邪氣,而他手中的冰魄寒光刀乃採集天地之冰晶所造,本就暗含天地靈氣,當刀內的邪魔之氣被浩然正氣逼出之後更具佛意,也便使得蔡宗的心頭始終保持著那種明悟和清靈。
心若冰晶,不塌不驚,蔡宗將計就計,只想問出自己的真實身分,而天底下知道他的真正身分之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華輪大喇嘛,而另一人卻是藍日法王,也許還有別人知道,可是蔡宗並不清楚,因此,蔡宗怎肯放過如此大好機會?
要知道,攝魂大法若不能控制別人,那它就會反噬其主,而華輪正好著了道兒。
“蔡宗,你勝了,不過,你這樣做只會讓你沒有活下去的餘地,本座本不想殺你,念你是個人才,可是現在你必須死!本座現在就送你去佛祖面前懺悔吧!”
華輪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地道。
黃尊者和赤尊者在華輪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便雙雙飛撲而上。
※ ※ ※夜色之中,滏陽河顯得很靜,在夜色的深處,仍有一條靜泊著的船,沒有人在意它,抑或它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在意。
船在水中靜靜地停泊著,隨著起伏的水流微微盪漾著。
黑暗中,船頭上隱隱立著一人,如桅杆一般,沒有人看得見這人的目光在望著什麼,也無法看清他的臉色,其實,也沒有必要知道他在看什麼,做什麼,想什麼。也許,他只不過是滏陽河上的一個匆匆過客,他的出現,只是一個適逢其會的巧合,因此,別人根本就沒必要去在意這個人,似乎並不值得。
其實,當這個人是個過客也未嘗不好,更可以當他不存在,因為沒有人注意到他。
黃尊者和赤尊者還不是同樣照打不誤?他們必須殺死蔡宗,因為蔡宗知道了一個可以讓他們計劃完全破滅的秘密,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他們深知問題的嚴重性,如果眼前的蔡宗就是蔡念傷的話,那他與蔡傷便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甚至包括葛家莊,那就是說,他們想要殺的這個年輕人幾乎可以算是與中原最可怕的一群人物有著聯絡,如果事情洩漏出去,只怕他們全都會死得很難看。
而葛家莊中又有另一個蔡念傷的存在,如果眼前的蔡宗是真正的蔡念傷,那麼另一個蔡念傷一定與吐蕃抑或喇嘛教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否則藍日法王絕不會讓他們勞師動眾、不遠萬里前來中土追殺這樣一個年輕人,還動用了大喇嘛,可見其中關係重大,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解釋清楚的。
蔡宗此刻卻並不想死,他心中的激動是無與倫比的,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分,至少,在他的心中是這麼認為的,他至少可以依據這條線索繼續查下去。
當然,他不排除華輪的回答只是一個幌子,目的是要讓他與蔡傷的大兒子蔡念傷拼個你死我活,而華輪的功力與他相比,高出極多,也許當時並未真的心神受制,只是故意裝出這番模樣,誘使蔡宗上當。
蔡宗自然不能不慎重考慮和分析,不過,他沒有什麼時間去仔細推敲,必須全力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