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子,你受傷了?快為蔡公子牽匹馬來,送回元府。”
蔡風不由得扭頭向說話的人望了一眼,見是穆立武的親信傳中,不由得心中微微有些好感,雖然知道對方是在巴結自己,於是咧咧嘴苦笑道:“那便麻煩你們了,傳大哥,謝謝了。”
傳中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忙應道:“應該的,應該的,為蔡公子出力,是我的光榮。”
蔡風只覺得好笑,見長孫敬武兩道關切的目光,不由得心頭一熱,再回頭望望地上的三具屍體一眼,沉聲道:“賊子有兩人受了重傷,相信走不遠,不過你們要小心便是了,他們的武功很厲害,正是城隍廟裡的賊人。”
“啊——又是他們。”傳中一驚道。
“得,得……。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傳了過來,瞬間便來到這裡。
火把光輝的映照下,穆立武鐵青著臉趕了過來,卻見蔡風這一副慘樣,不由得嚇了一大跳,迅速從馬背上彈落,驚問道:“蔡公子怎麼了?”同時來到蔡風的身邊,扶住蔡風的右臂。
蔡風淡淡應道∶“只是被小賊暗算了,不過,用一條命換這點傷,我還沒吃虧,穆大人不要為我可惜,大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嘿——”穆立武一揮拳深深地嘆了口氣,氣惱無比地道:“這些賊子也太猖狂了,不僅劫牢還殺死我十幾名兄弟,想不到卻又來伏擊蔡公子,我真是失職之極。”
“大人不必如此說,賊子武功的確很好,而且又神出鬼沒,不能怪大人,不過現在他們有兩人受了重傷,相信行動方面會有些不便,大人若乘機追,說不定會有一些收穫。”蔡風安慰道,臉色卻有些發白。
“蔡兄弟,先回府再說。”長孫敬武扶蔡風道,轉頭又對穆立武道:“我希望明日請大人給我一個好訊息,若有用得上長孫敬武的話,我定會盡力,怎也要為蔡兄弟出一口氣,這裡,我們便先告辭了。”
“我們告辭了,大人忙去吧!”蔡風苦笑道,左手抓馬鞍,長孫敬武將他一扶,這才翻上馬鞍,卻痛得咬緊了牙關。
“蔡公子,你的左腳。”那牽馬的官兵驚道。
蔡風這才低頭看看自己那火辣辣痛得厲害的左腳,不由一驚,卻見滿腳都是血,似是被一排釘子所劃一般,血肉模糊。
“好狠的賊子,幸虧沒有用毒,否則,這條腿便完 7。”長孫敬武咬牙道。
蔡風不禁苦澀一笑道:“我真希望永遠也不和這些人打照面,就萬事大吉了。”
穆立武不禁臉色微變,對身邊的人怒吼道:“還楞著幹嘛,還不去追蹤賊人!”
元府似乎也很靜,或許是因為院子很深,因此,才顯得靜得可怕。
可怕,或許只是一個人的感覺,也的確,對於夜,似乎一切都是未知,所有一切本很真實的東西,當夜降臨之後,全都變得有些虛幻起來,像是夢,昏暗朦朧的夢,因此,產生這種可怕的感覺並不是一種偶然。
夜,是每個人都必須經過的,但今夜似乎有些不同。
不同之處在於,這個夜比往昔的夜更多了一些什麼,是血腥味。
淡淡的血腥味,叫人難以想象,元府之中似乎染有血腥味,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長孫敬武懷疑他所嗅到的是蔡風身上的血腥味,便離開蔡風一段路,緩緩地向南院的大門靠近,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便是因為血腥味越來越濃。
蔡風很敏感地覺察到出了事,這是他超乎常人能力的表現因為他是一個獵人。
南院的大門居然只是虛掩著,在平時,這自然是不可能,但今日卻絕對和往日的夜不同,不同,便在於今夜那濃濃的血腥味。
血腥味是在門後,長孫敬武很請楚地嗅出了血腥味的來源。
蔡風被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