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說出來,卻又變成了另一種意味。畢不勝的神色卻變得極為平靜,他似乎早已打定了念頭,因此,對蔡風的話並不感到有任何驚詫,似乎死亡,並不是一件怎麼可怕的事情。“我知道你們對我好,咱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自然明白你們的情意。但你們也應該明白我畢不勝的性格,我只有一件事情轉託給突兄弟。”畢不勝伸出那雙沾滿自己鮮血的手,在空中虛虛地按了一下,平靜地道。土門花撲魯諸人的心頭微酸,眼角微微泛出一絲晶瑩。
突飛驚心神微震,有些愴然地道:“咱們情如兄弟,你有什麼事便直說無妨,只要兄弟我能做到的,便是拼?性命也在所不惜!”“老畢,你還是三思。”巴嚕悽然地道。
畢不勝面上微顯出有些苦澀的表情,並不答話,反而重重地拍了拍突飛驚的肩頭,滿意而稍顯欣慰地笑了莢,道:“老畢最難放下的便是依阿娜與阿雁,我希望你能夠代我好好地照顧他們,將阿雁撫養成人。我的兒子要做突厥第一勇士,明白嗎?”眾人一驚,唯有突飛驚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閃爍著淚花的眼中,卻有一種莫名的悲哀,莫名的激動,不由得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答道:“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有負你所望,阿雁定會成為我塞外有史以來最崇高的勇士,你放心好了”“依阿娜是個好妻子,我相信有你與她一起教導阿雁,他一定是一個很出色的勇士,不過,我的死是我自找的,絕對不怪誰,叫他不要想著報仇,知道嗎?”畢不勝慘然道。在場幾人全都呆立著,眼神中鼓動著恨意,但卻更多的是無奈,因為他們知道,無論畢不勝的兒子阿雁再如何勇猛,都不可能有望勝過蔡風手中的劍。在他們的心中早巳烙上了這種可怕劍式的痕跡。他們從來都末見過如此可怕的劍招,七人聯手都無法破入蔡風劍招的攻勢之內。甚至在兩三招之中便讓他們狼狽不堪,如此劍法,便是完全綜合了七人的武功,依然是無濟於事,他們自然明白畢不勝語意中的意思。蔡風依然目無表情,冷得便像是堅冰,眼前的一切都似乎與他並無多大關係。在他的心中填塞的只是凌伯的仇恨!那個極善良而又隨和的老人。他心中翻湧著的,也是凌能麗那生死未卜的行蹤,是否在受苦受辱?而這一切全都是眼前這些人乾的,罪魁禍首雖然並不是他們,但他們卻是直接的兇手!他是獵人,自從再一次從那小村中出來之後,他便成了真正的獵人,獵人都知道,對狼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更何況他曾經發過誓,一定要用兇手的血來祭凌伯的在天之靈。所以,他絕對沒有半絲不忍的感覺。土門花撲魯冷冷地瞥望了蔡風一眼,有些悲憤地道:“老畢,你放心去吧,我們知道如何去做,也明白你的意思!”畢不勝微微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拍了拍土門花撲魯那嬌秀的肩膀一下,有些感激地道:“你一直都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有你這句話我便安心了。只要是真的對我們族人有利的,你們千萬要以大局著想,不可以因些小事而誤了整個蔟人的幸福,明白嗎?”土門花撲魯極為堅強地點了點頭,卻說不出話來。
“好了沒有?”蔡風冷冷地道。
土門花撲魯臉色微徽一變,回頭怒叱道:“那你連我們也一起殺死好了”
蔡風並末發怒,手中的劍緩緩垂下,插入腳下的黃沙,冷冷一笑,道:“每個人都有朋友、親人,每個人都會有感情,我已給了你們機會,而且是有利你千萬族人的機會,而你們卻給過別人機會沒有?你們在殺死別人的時候,可曾想到過別人的親人和朋友會是怎樣一個反應呢?天道輪迴,報應不爽,無論是誰所造的孽,都必須承擔本應有的責任。我蔡風雖然不是一個好殺的人,但若是誰想對付我蔡風,誰殺了我的朋友與親人,我也絕不會手慈心軟,無論是誰,我都會要他加倍奉還。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多殺幾個人,少殺幾個人那只是一件很輕鬆的事,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的敵人,我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