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道:“就有勞兩位大哥了。
‘將軍何必客氣,咱們都是自家兄弟、“王通和王成同時道。 ”那為何仍以將軍相稱?我已經不是什麼狗屁將軍了,我改了口你們為何不改口呢?’蔡傷傷感地一笑道。
三通和王成一愣,相互望了一眼,慘然一笑道:
“是該把什麼狗屁將軍的稱號扔掉了那就稱作蔡兄弟好啦、”
蔡傷不禁感激地一笑,三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會意地笑了起來公山其實並不高,在淮河這一帶,也沒有什麼很高的山,不過戰火併不能抵擋住自然的威力,樹木仍不少,在一片平原之間。公山仍是比較顯眼。在城中,最高的也便是這座公山。蔡傷仍是那潦倒的樣子,不過腰際卻多了一柄刀,那是他的瀝血刀刀鞘以布條纏得不透半絲風。跟隨著他的還有兩人,那兩人看上去更不顯眼,便像黃土高原上一塊褐色的黃土,隨便哪裡都可以撿到一大堆。
付雅的基便靜靜地躺在林間的一塊空地之上,一堆新土部埋藏了蔡傷所有的愛,的確。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南門和東門進出的人群,而此刻,蔡傷在她的墳前立成了一塊寬實的墓碑,可是她已經看不到了。
蔡傷想到昔日的溫柔,不禁悲從中來,自幼孤苦,受師父養育,而師父已仙逝。這是惟一貼心的系入。卻也絕他而去—一蔡傷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在那簡陋的墓碑之前,抱著那連字都未刻寫的墓碑禁不住滑下兩行清淚。
那兩個很普通的入在禁傷立在墓前之時他們便選了兩個位置,這兩個位置可以看到任何上山之人,他們的眼神絕對不普通,那種只有猛獸才具備的目光,他們卻有,那冷冷的光芒使人立在太陽底下都感覺到了心底的寒意。
“將軍,節哀順變!”一人平靜而傷感地道。蔡傷並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抱著那墓碑流著淚,心頭卻湧起了無限的殺機那兩人嘆了口氣,神色有些黯化 “為什麼隻立碑,而不題字?”蔡傷冷冷地道 “這是朝中的意思,其實夫人的遺體是偷換出來的,以另一具屍體作夫人的屍體送入法場而真的夫人遺體便由員外和黨長埋在這裡,所以員外才沒有在碑上題字”那兩人解釋道。
蔡傷心中一陣刺痛,將帶來的紙香在墳前一張張認真地燒著,而那專注的神情,便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成果。
山林間的風很輕悠,秋天的風便是這樣,那種蕭颯是隱含在骨子裡的,這輕輕的風卻可以使樹時變黃,使千萬樹葉斷梗而下。
無論是哪裡,有的只是一片淒涼景象,世事淒涼,人間淒涼,自然也淒涼,人心也淒涼,這本是一種殘酷,更是一種悲哀,亂世的悲哀,誰也無法改變的悲哀。風依然輕輕地吹,地上的黃葉,打著旋兒,似乎在揭示著一個什麼,或是這本身就代表著一個什麼。有鳥鳴的聲音,已沒有人願意去分辨它們在叫些什麼,反正聚傷的心似乎已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會放在他的心上,在他的心裡,有的,只有那堆新土下的幽魂。
那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也是他的最愛,但卻永遠地別他而去。
這或許便是命,誰也無法改變的命,他不信命,可是世間的事常常不是人所能控制的。所能解釋的,只有命;只有用命來解釋這一切,不過命運似乎是太殘酷了_此蔡傷的刀,便橫在那墓碑之前,這似是一種宣誓。
一種不同於異常的承諾,但不可否認的是蔡傷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比刀上的殺氣更濃上百倍。那跳躍的火苗,映得蔡傷那佈滿殺機的臉有些扭曲。
蔡傷的府第已經換了主人,住的是新任的城守吳含,這是一種很不公平的事。至少對於蔡傷來說,這絕對不是一件公平的事。
蔡傷從公山返回,卻徘徊在自己的府第外,這裡曾經是他的家,可是現在,一切都改變了,只不過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