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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人,稍微一嘆。

他和馮印性子可謂是南轅北轍,為人處世之道全然不同,最關鍵不過兩點:袁承海圓滑,而馮印刻薄;袁承海隱忍,馮印急躁。

急躁有急躁的好處,可這等時候,恐怕越是急,越是看不清楚事態。

莫逆在袁承海身邊卜卦,對著卦象沉吟半晌,道:“此卦大吉。”

“大吉?”袁承海似笑非笑一揚眉,“你算的是什麼?”

兩日前顧均上門後,馮印不知是不是一直搜不到人心裡火氣太大,藉機找袁承海發作了一通,於是袁承海只能足不出戶。皇帝生死未卜,他求娶的夫人,前青樓花魁海日姑娘又身體不適,所以袁承海只能和莫逆喝酒。

算命的向來奉行天塌下來也有其它人頂著,時時刻刻都是一派逍遙世外的恣意模樣,這麼一副萬事不縈於心的瀟灑樣兒,倒叫袁承海這個常年鑽營,心思極重的主兒有了一絲罕見的放鬆。袁承海一生隱忍已成習慣,家教所致,甚至言行舉止都不會行差踏錯半分。莫逆卻恣意放縱,沒個正形,從不虧待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袁承海看在眼中,著實有一份隱約的羨慕。

袁承海是最循規蹈矩,也最離經叛道之人。

莫逆好酒,常愛拿一壺酒自飲自酌,同時也不閒著,算命的愛卜卦,無事可做就卜卦,喝得微醺也卜卦。袁承海看了近兩天,可算是看明白了,這算命的裝得一派高深莫測,實際上肚子裡有多少真才實學還真不好說,約莫就是個比較厲害的大忽悠。就拿卜卦一項來說,他想起什麼就卜什麼,用的方法千奇百怪,得出結果也千奇百怪,次次不相同,若是這樣卜出來的卦能有譜,恐怕就奇了怪了。

不過袁承海本就不盡信玄學,對此倒也不太有所謂,莫逆愛卜卦,卜出來結果無論兇吉,他也就一聽。若是由著這神棍兩張嘴皮一碰就能斷他生死前程,袁承海可還有命走到今日?玄學一說,很多時候不過信則有不信則無。莫逆說他英年早逝,他難道還真能無緣無故死了不成?

莫逆卜的這個大吉卦乃是他隨手用院子裡折的一枝新梅卜的,他卜卦用的伎倆向來古怪而隨意,梅枝攤在桌上,他盯著梅枝左看右看沉吟半晌,最後得出了此卦大吉的結論。袁承海問他卜的是什麼,他稍微皺眉,神情有些困惑,眼睛扔不離那梅枝:“卜的是陛下近日運勢。”

“哦?”袁承海挑一挑眉,“大吉,你確定?這麼說陛下安然無恙?”

莫逆聞言卻搖了搖頭,“我卜的只是運勢,而非生死安危。卦象確是大吉,但並非普通的吉卦,有幾分古怪。”他說著稍微一頓,接著突然道:“我明白了,這卦是桃花相!”

他越說越離譜,袁承海越聽眉毛挑得越高,聽到這裡,卻是失笑了:“桃花相?”

莫逆點頭:“紅鸞星動,確是命裡桃花無疑。”他想了想,嘖嘖道:“陛下並未冊後,這是要封皇后的架勢啊。”

袁承海聞言,神情稍顯古怪,皇后?

以那位皇帝陛下的性子……

他搖了搖頭,問道:“你說此卦不能測陛下安危?”

莫逆道:“紅鸞星動,桃花入命,左右的是運勢,而非安危。”他又仔細看了看那枝豔麗的紅梅,道:“陛下命定之人恐怕還不是什麼吉運高照之輩,但這於陛下而言,卻是大吉。”

袁承海似笑非笑:“此話怎講?”

莫逆拿起梅枝,輕輕吹一口氣,將枝上一朵已半謝的紅梅吹落,隨口道:“月盈則虧,水滿則溢,陛下運勢太強,有時反傷己身,若能稍微削上一削,反而是好事。”

袁承海道:“你上次不是說算不了陛下的命數麼?怎麼如今又能算了?”

莫逆面不改色:“只因如今陛下運勢已不如之前那麼強,倒是能教我窺看一二。”他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