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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小孩聽到這句,沉默了片刻。

薛寅卻隨手看他的小爪子放在眼前看了看,別說,小傢伙根骨還真不錯,是塊好料子,“你要跟我學武麼?”他隨口問。

一句話出,方亭確實愣了,等他回過神來,薛寅就見小傢伙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滿臉期待地看著他,一面小雞啄米地點頭,倒是把他看樂了,隨手一揉方亭的腦袋,“看你那樣兒,有點出息吧。”

這邊薛寅和方亭躺在樹上玩得不亦樂乎,那邊苦思冥想終於想起了什麼的路平抬頭一看,悲憤了,這樹他上不去!

薛寅只得下樹,進房間,問路平,“怎麼,想起來什麼?”

路平道:“這個吧……爺,我也不是很確定,我就這麼一說,您就這麼一聽,畢竟有些事兒咱們都不清楚不是麼……”

薛寅:“說。”

路平無奈抓頭:“好吧……”

總是站在風口浪尖所以總是被各路人提起,被宮裡一群宮女太監私下議論的柳陛下,據說,不愛美人愛江山,不愛女人愛男人,君不見柳陛下曾經被貶為民,眼見著翻身無望,最後卻讓人意想不到地翻了身?當然,陛下才華蓋世,能力出眾,不過這當然也和昔年大將軍江賀對他的鼎力支援不無關係,傳兩人關係親密,有時甚至會徹夜促膝長談,同被而眠……這個關係嘛,當然是相當親厚,非同一般。

路平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一眼薛寅,卻見薛寅沉吟半晌,竟是皺起了眉。

“爺?”

薛寅回過神來,“就這些了?”

路平老老實實道:“就這些了。”

薛寅伸個懶腰,“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路平不解:“您明白什麼了?”

“大將軍江賀……我爹倒和他挺熟。你以後要有機會,可以打聽一下這相關的訊息。”薛寅沒頭沒尾接了一句,最後搖搖頭,愜意道:“最重要的是……新皇后宮空虛,沒有子嗣啊。”

☆、生死天命

打聽新皇舊時私事,可算作茶餘飯後一項談資,只是訊息太少,難以捉摸,要想摸到柳從之真正的軟肋,還得多下功夫,關於那莫名其妙無頭無尾的三思後行四字,薛寅倒是想過再找天狼問一問,不料再入楚楚閣,天狼已經毫無蹤影,詢問黃鶯,後者答:“被媽媽找人打出去了。”於是薛寅聽得心頭愜意,一時把神棍的訊息整個拋在腦後,只悠悠然聽黃鶯唱曲兒。

薛寅也不知天狼下落。

天狼如一滴水,再次消失在宣京茫茫人海中,不留絲毫痕跡。他是最自由的一根線,遊走人間,不露行跡,毫不拘泥。

數日之後。

宣京城內。

長街之上人聲鼎沸,來往商販極多,人流熙熙攘攘,熱鬧萬分。

宣京“得意樓”前。

得意樓號稱宣京第一酒樓,取“人生得意須盡歡”之意,酒樓修得十分氣派,裝潢可稱奢華,歷來是達官貴人往來之地,等閒人難進。一個形容落拓的灰衣客明目張膽地坐在得意樓門前不遠,身前地上還擺著一壺酒,慢吞吞地仰頭往嘴裡灌酒,滿身酒氣,形容髒汙。

得意樓的小二出門送客,見著這一幕,毫不客氣地喊道:“叫花子哪來的,滾開滾開!”

灰衣客自顧自地喝酒,搖頭晃腦道:“小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坐大街上,這地方人人都坐得,這條街是你們得意樓的地盤麼?”

小二皺眉喝道:“這地方在我們得意樓前,就是得意樓的地盤。我們開門做生意的,來往都是貴人,你擋在這兒是攔我們做生意,走開走開!”

他說著就要上前來驅趕,灰衣客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仰頭往嘴裡灌酒,一面漫不經心地衝店小二抬了抬手,“小哥,我看你火氣太大,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