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不知道的還只當是哪家的文弱貴公子,其實卻是羽林衛中出了名的拼命三郎曾子豫。
曾子豫聞言,不禁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悠悠地道:“這種輸了就不認帳的無賴行徑,只不知是誰經常做呢?”
“你敢說我無賴?!”韓廷軒豎起了眉,臉脹得通紅,跳起來大叫。
曾子豫一挑眉,絲毫不為之所動,反而慢條斯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問道:“你確定我是在說你嗎?”
“曾子豫!”韓廷軒的吼聲已有些變了調。
聽這倆人來去毒舌相向,旁邊早已見慣了的眾人都是一臉打趣的表情。
“好啊,今天在場的都算是見證。”狄霖來了沒多久就知道了他們其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這種比較獨特的相處方式幾乎是隔幾天必會上演的戲碼,所以也不去問他們賭的是什麼,“這次不管誰輸了,想賴也賴不掉。”
大家鬨然應了一聲,又都捉狹地笑了起來。
眾人正在笑鬧著,忽然聽到一陣玉鈴輕響。
所有的聲音彷彿被突然凍結似地停頓了下來,一片靜寂無聲,只聽到那清脆悅耳的鈴聲響了三聲,頓了頓,又響了一聲。
狄霖剛進入羽林衛就被告知,在宮中所有重要的地方都建有極隱秘的通道與羽林衛的總樞相連,如有意外情況發生時,可以立即示警。
“是景華宮!”韓廷軒一個箭步衝上前,檢視過後低呼一聲,“攝政王今夜就宿在宮中。”
他回首看看眾人,而所有人的神色一時間都變得異常的凝重。
狄霖不敢怠慢,留下十名羽林衛,就帶著其餘人迅速趕到了景華宮外。
此刻的景華宮卻是一派平和寧靜的氣象,從巍峨華美的宮殿中透出淡淡的燈光,溫馨而靜謐。一輪圓月正懸在宮殿的琉璃飛簷之上,清澈通透的月光將這座美侖美奐的宮宇變成了一幅靜靜的剪影。
景華宮外的侍衛顯然並不知道玉鈴示警之事,但見此陣式,亦知有大事發生,其中一名侍衛長立即快步跑上前來。
“宮內可有什麼異常發生?”狄霖壓低了聲音。
“回稟狄統衛,屬下等一直守在這裡,並未發現異樣的動靜,也沒有人進出。”那名侍衛長連忙回答,“只是二更時分侍寢的姬人進去了,此時尚未出來。”
狄霖只略一沉吟,便要帶人進入。
“可是睿王殿下有過嚴令,”那侍衛長挺身攔住,面現難色,囁嚅著,“沒有殿下的親口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景華宮一步。”
“雖是如此,但要知此刻事急從權。”狄霖眼神清冽,語聲平穩,但所說的卻教對方無法反駁,“試想若宮內無事,示警的玉鈴又怎會響起?而若景華宮內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這後果又有誰擔當得起?”
“這……”那侍衛長遲疑著。
“不妨這樣,由我先進去查探。”狄霖揮手讓一眾侍衛返回各自的位置嚴加防範,同時又很快地將帶來的羽林衛佈置在景華宮外的各個要害之處,“你們在外嚴守,且聽我的訊號行事。”
說完,狄霖急步走近了宮門,掌中暗運內勁,輕輕貼在紅漆銅釘的宮門之上,微一發力,沉重的宮門已是無聲地推開了一線,他的修長身形只一閃,游龍般地滑了進去。
他很快便憑著上一次來過的印象找到了幾重殿宇之後的寢殿。
狄霖立在彷彿靜寂無人的寢殿之外,沒有出聲,因為他知道絕不會有人回應。他雖然只是站在殿外,但他敏銳異常的感覺卻告訴他,寢殿裡面沒有一絲人的氣息,他不禁微微皺起了眉。
偌大的宮殿裡就象他感覺到的一樣,沒有一個人,只有高低錯落的數十盞精美宮燈燃著,沒有風,火光靜靜地跳躍著,將整座寢宮照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