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那就更應該珍惜,對不對?就憑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要弄垮長河集團只是時間問題,所以你又何必作無謂的堅持?對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長河集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六七百億的資產,真要是因為你的不配合把它弄垮了,那也太可惜了。再者,你有沒有想過上上下下的幾千員工,集團垮了,他們又該怎麼辦?”
這番沒頭沒腦的話非但沒能打動李華珞,反而刺激得他冷笑不止,傲然地道:“既然註定要垮,又何必勉力維持?我用736億買在座各位和各位上面那幾位領導的前程,那也值當了!”
劉明漢臉色大變,猛拍桌子,指著李華珞道:“李華珞,你別給臉不要!”
“劉明漢!”李華珞咄咄逼人地應道,“你敢做,我就敢做。話我給你挑明,三天之內如果不能還長河集團一個清白和公道,我手裡掌握的那些資料就會出現在中紀委的辦公桌上!”說完,也懶得再繼續勾心鬥角下去,招呼一聲,長河集團的高層就全體隨她離場了。
誰都沒有料到李華珞如此強硬,一時間你看我,我瞅你,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每個人屁股上都有一坨屎,真要是揭了開來,臭不可聞,骯髒之極。但他們又無不抱著僥倖心理,猜測張揚出事不過是偶然,並非是長河集團的舉報,李華珞不過是藉機說事,大玩虛虛實實的把戲而已。畢竟長河集團資本算不得雄厚,在西蜀商界的影響力有限,政界就更不用說了,哪有資格掌握到他們這個層次人的秘密?
想雖這樣想,但心裡到底不踏實,都拿眼睛瞅著劉明漢。
劉明漢何嘗能踏實得了?他的屁股上的不是屎,而是爛得化膿,沒得救了。真要是抖出來,死十次都不夠。一方面他安慰自己說所有的首尾都擦得乾乾淨淨的,不相干的人不可能知道;另一方面又擔心李華珞真的會拼個魚死網破。下面的人人不知道李華珞的背。景,他卻隱約聽說了些關於蓬城李家的傳說,據說西蜀真正的首富不是這個誰,那個誰,而是從來不顯山露水的李家,不然李華珞區區27歲,怎地就能成為資產七百多億的長河集團的董事長?
當然,這只是傳說,作不得準!李華珞背後的家族真要是有能耐,必然會動用行政的力量對這場調查進行干預——試問在天朝,誰的背後沒個支柱呢?更何況長河集團在蓬城瓦房村徵地事件上的作為嚴重壞了規矩,必須得懲治,不然哪還有規矩可言?
對於他們來說,觸犯法律是小事,壞了規矩那就是捅破了天窟窿,管你什麼人都得付出代價。
“這個李華珞……”劉明漢故作灑脫地苦笑道,“到底還是太年輕,任性呀。既然她不配合,那咱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起案任是省委省政府部署的,各位領導高度重視,必須要把它當成一場硬仗,漂漂亮亮地打下來……”一番滔滔不絕的大道理講吓來,又下達任務,勒令各部門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收穫最大的戰果。
劉明漢從大會議室出來,才發現裡衫都被冷汗溼透了。剛才覺得李華珞的那幾句話沒什麼威懾力,不值一哂,現在想來真是句句如刀,直透心脾,具有奪命之威呀。
【363 喜極之憂】
李華珞的威脅幾乎沒有起到作用。政府那邊下手越來越狠,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在數天之內要徹底整死長河集團。商界上的朋友都躲得遠遠的,沒人敢伸出手來拉上一把,而敵人們則像食腐的禿鷹,圍繞盤旋在上空,一旦倒下,它們就會撲上來啄食屍體……
幾乎沒有人對長河集團的前景抱有樂觀的期望。就連他們自己,也不敢抱有期望,更不要說樂觀了。
儘管在幾次公司全體會議上,李華珞信誓旦旦地保證長河集團一定能夠渡過難慶,但預期中的離職潮還是到來了。李華珞沒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