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還有沒有說其它的?”趙哲突然又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有……”
“他還說什麼了?”
“他還說你城府深……”
“他還挑撥上了!”
“嗯~不過你自己說吧,你城府深不深嘛?”我有些玩味地問。
“我哪有城府?在你面前我做得還不夠透明嗎?”
“嗯~你想讓我知道什麼,什麼就會對我透明……後半句你自己想~”
“老婆……”趙哲撅起了嘴,賣了一個萌,這種表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生個病,人脆弱了,連心態都年輕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好好休息~等會護工就送飯過來了,你還能再睡一覺……”自從趙哲好一點之後,我就一個人陪護,他不是什麼不能自理的毛病,我照顧他綽綽有餘,而且護工照顧得趙哲也不習慣,我提過讓護工回c市的事,但舅舅不肯,只好作罷。所以現在她們的工作就是按時送飯給我們。
“我現在不想睡……許總還說什麼了?”趙哲對這個話題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還有……我覺得還是你自己招了吧?”我陰陽怪氣的,彷彿許總真握有他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我……招什麼啊?”這句話略顯心虛。
“就許總說的,你心裡沒數嗎?你自己主動說出來,我看看你們的口供是否一致,如果不一致……那一定有人在說謊……”我故意嚴肅起來。
“我什麼都沒做啊!”
“什麼都沒做,你緊張什麼?”
“誰緊張了?”
“不緊張你問什麼?”
趙哲語塞,一雙大眼睛瞪得更大了,接著眼珠子轉動了一圈,我知道他想到了“主意”。
“老婆,我就是陪著應酬了一下,真的沒讓任何女人沾身……許總要點人,所有人都呼應他,我一個人能當場拒絕嗎?人家只是找個人坐在我身邊,又不會盯著我、讓我跟她發生關係……都是表面應和一下,出門我就讓她走了……”沒想到他還真招了我不知道的事。
怪不得許總說男人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我現在有點信了。
“所以……但凡你意志薄弱一點就會……”
“我意志只有在你面前才會薄弱!”趙哲搶著說道。
緊張、慌亂和不安掛在趙哲的臉上,想到他才剛動完手術,身體正在虛著,我的心軟了下來,所以我轉換了一個輕快的語氣說:
“我就說讓你好好休息嘛,你非要問,這下好了,剛才得的一分現在又減掉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到及格分啊?”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的語氣又弱了幾分,感覺很失望很迷茫。
“老婆~”趙哲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抓住了我的手,可能是撐到了傷口,他嘶了一下。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緊張什麼,我相信你!”我違心地說道。我現在只希望他健健康康的,不想他因為任何事影響情緒。
我沒有把影片的事說出來就是因為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會拼命證明他跟她沒什麼,而我又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他們確實有什麼。就比如兩個人在一個房間裡,他要硬說沒發生什麼事,我也無可奈何……他會一直央求我相信他,而我,也會選擇相信他——因為沒有證據,我怕誤判……一切到最後都會變成我做出“願不願意相信他”的選擇,而這個選擇讓我疲憊。
一個問題衍生出兩個答案,就像一場拉鋸,把我夾在中間、讓我為難,最後卻沒有個輸贏。
“你的臉上寫滿不信……”他抓緊了我的手。
“這個許總的事,以後就交給小吳處理,你現在正好病著,也好推辭,許總也說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