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什麼事叫我就可以了。”男醫生用鑰匙開了門,禮貌的一笑。
“好,麻煩了。”尉柏言也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池沐緊跟其後。
這雖然是個單間,但裝修上,與之前看到的公用房間並沒有什麼不同。
虞伊研頭髮凌亂的堆在腦袋上,雙眼空洞無神,臉色慘白,雙唇已然乾裂。她穿著白色的病號服平躺在病床上,雙手雙腳都被死死捆綁在床上。聽到開門的聲音,她也沒有絲毫的動作。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聽不到外界任何的聲音。
尉柏言的臉色一沉,心像是被人用力撕扯一樣疼。他幾步走到病床前,伸手撫摸她冰涼的臉頰。
虞伊研這才感覺到他的存在,雙眸轉而看向他,只一瞬便罩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的喉嚨動了動,半晌乾裂的唇微張,聲音沙啞且有些哽咽,“你來了。”
像是有什麼狠狠撞了下他的胸口,尉柏言只覺得胸口悶到快無法呼吸。他沒有說話,卻開始瘋狂的解她身上的皮帶。
就在凌晨三點左右,全城所有的有線電視開始播放同一個畫面。病房中,一個女人在空蕩的病房中,一邊哭喊一邊發瘋似的砸東西。最後舉起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卻被突然闖入的男人一把奪過槍,隨後女人推開男人跑出了病房,影片戛然而止。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躺在病床上的虞伊研。
據說她跑出房間後將醫院大廳砸了個稀巴爛,還拿著塊帶著致命稜角的玻璃,挾持了一個正在掛水的心臟病病人。無論警察如何勸說,她都無動於衷。最終竟以她突然昏倒結束了這場鬧劇,被挾持的病人心臟病發,搶救了數小時,才勉強恢復生命跡象。她的情況可以說相當嚴重,於情於理都不該解除束縛。
池沐身為一個律師,更懂得其中的道理。但她看著眼前的一幕,那一句制止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律師也是人,也有感性的一面。更何況是經歷了太多的她。
尉柏言解開了最後一條皮帶,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大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怕,有我在。一切有我。”
虞伊研的雙手慢慢撫上尉伯言的後背,眼淚翻湧而出放肆的打在他的襯衫上。
“為什麼,鐵證如山你還肯相信我。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在過去的數小時裡,她用盡渾身解數讓自己保持冷靜,一切卻都在這一刻化成滿腹委屈。
“因為你是我的小魚,我不信我自己,都不會不信你。”尉柏言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他在極力安撫心尖上驚嚇過度的人。
“咳咳……虞小姐,我是池沐。你可以叫我池律師。”池沐看了眼表,畢竟探視時間有限,在有限的時間裡盡最大可能獲得有價值的資訊,才是她們律師該考慮的事。
兩人鬆開彼此,朝池沐看過去。
池沐頓時有一種巨型電燈泡突然開口說話,打破了一切浪漫氛圍的感覺。
她尷尬的乾咳了兩聲,“虞小姐,我想知道當天的情況。”
虞伊研看了一眼尉柏言,而後者極為堅定的朝她點了點頭。
“當時我自己在IT病房的沙發中休息,突然聽到房間裡有腳步聲,就醒了。”虞伊研的雙眸似無處安放般浮動著,她想安靜思考,內心又極為恐懼。
“醒來後,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池沐繼續問道,但看出對方情緒的不穩定,她已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麼僵硬。
“我聽到洗手間傳來流水的聲音。”虞伊研突然看向池沐,眼底寫滿了期待,“我說什麼,你們都會相信我?”
池沐偷偷看了眼尉柏言,而尉柏言雖沒有任何表情,卻在用眼神對她施壓。
“會。”池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