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平靜的雲淡風輕,平靜的悄無聲息,從愛變成恨的艱難轉變,就如此淹沒在歲月的長河中,最終只留下這不起漣漪的男子。
沐寂北迷迷糊糊中又睡了去,殷玖夜寵溺的吻了吻她的眼眸,起身披了一件衣服,站在視窗凝望,目光死寂,掀不起半點波瀾。
兩人的婚期越來越近,帝都已經漸漸呈現出一片春暖花開的繁榮景象。
顯然宮中的幾次變故並非影響到尋常百姓家,人們只是把宮中買來的訊息當做茶餘飯後的消遣,只盼著不要出現什麼暴動或者戰爭,把他們辛苦累積的銀錢變成逃亡的路費。
草長鶯飛,婚事越發的近了,殷玖夜依舊賴在沐府不走,導致有這尊瘟神在,這沐府中的眾人再也不敢造肆。
沐府的老夫人在修養了好一陣之後,終於算是重新爬了起來。
只是門前丟失的兩顆牙,卻是無論如何也補不上了,至於那日她從小輩和三夫人亂放的醜聞,也使得她好長一段時間都只能黑著臉色,不敢出門。
提起沐寂北,更是恨得牙癢。
“老夫人,老夫人,永夜郡主來了。”一名丫鬟有些匆忙的開口道。
老夫人的手一僵,許是因為之前發生沐寂北身上詭異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現在提起她老夫人都覺得心頭髮顫。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朝著桌上一磕:“還怕了她不成。”
沐寂北來的時候,老夫人正佯裝鎮定的在喝著茶,見著來人也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真是個不肖子!”
沐寂北挑挑眉也不說話。
“我病了那麼久,你竟然一次也不來探望我,沐正德倒真是交出了個好女兒!”老夫人開口訓斥道。
沐寂北柔聲道:“主母莫怪,只是大夫說了祖母需要靜養,孫女也只是怕去了擾了主母的清淨,更加惹的主母不快。”
老夫人臉色鐵青,沐寂北這個小蹄子,竟然拐著彎來嘲諷她,她不去看她的理由竟然是因為她為老不尊,同小輩苟且,不好去看她的笑話!
“你怎的如此猖狂,還沒有嫁到太子府竟然就如此狂妄,一個女兒家,猖狂又善妒,只怕太子很快就快厭惡於你!”老夫人再次教訓道。
沐寂北在心理只覺得好笑,怕是她若真大度起來,殷玖夜一定是第一個掐死她的。
老夫人見著沐寂北沒有開口,抬眼看去,卻不想,這一看,可是把她驚了一驚,瞧見沐寂北脖頸上的一顆吻痕,先是震驚不已,隨後心中升起一抹算計。
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你給我跪下!”
沐寂北抬眸掃向這位沐府老夫人,沒有動,她的脾氣算不得好,只是不願同這些跳樑小醜計較罷了,可這不代表她會無限度的忍耐,這老夫人最好還是不要觸及她的底線。
見著沐寂北用那種涼薄又帶著嘲諷的眼神看著自己,老夫人心頭髮涼,卻是再次怒極的拍了下桌子:“你個不知檢點的東西!還不給我跪下!”
沐寂北微微眯起雙眸,順著老夫人的眼神找到了她所看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脖子。
這一想,便心頭瞭然,哪一次殷玖夜不在她身上留下點痕跡,那便實在太不是他的風格了。
想來,自己的脖子上應該是有一顆吻痕,老夫人眼尖的發現,便想著藉此來拿捏自己。
“我不明白老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沐寂北笑著開口。
老夫人冷笑一聲:“死到臨頭你還不承認,我也不怕讓你死個明白!”
沐寂北沒有說話,只是直視著老夫人那雙算計的雙眼,心中升起一抹怒氣,這世上,總是會有那麼些人,也許她同你無冤無仇,可是卻就是見不得你好。
“你自己做了苟且之事,還怕人不知道?”老夫人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