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年齡稍大的女子問道。
此女名叫席書君,是寒宵宮弟子,那年齡稍小的,喚作舒妃君,是她的師妹。她雖早入門,資質卻不如人,因而眼力也差些。
舒妃君本見鶴無雙面俊身挺,舉止謙和,『性』行淑均,一身道法亦如其表。見獵心喜下,也想上臺切磋一番。但因被師姐問住,又有師父這次出來前特意告誡她不要動不動的冷落同門,只好解釋一二。
原來柳長卿梅花樁的功力,勝過鶴無雙,只是劍法本身卻有不如。
這是地師府得天獨厚的優勢。因府內道武雙修,早將劍招打磨的攻守合一。縱橫三十六,實則只是基於刺、挑、削加以攻守之道化成六招,又以縱橫之變演化出三十六招。鶴無雙在劍道之上又自行悟通了輕重之理,便多了七十二種變化。看似招數上有所不足,其中奧妙卻勝過“烈柳劍”。
這是因為修真者習劍,本也是鍛鍊體魄為多,除了地師府有鑽研武道的,確實不會有修真者刻意打磨這些把式。這點不能算柳長卿的錯。
若說柳長卿不如之處,也在於自身不如鶴無雙穩重。鶴無雙的劍法使出,無論柳長卿如何變化,甚至『露』出破綻也始終如一,仿若並不是在與人對戰,完全是自練自劍一般。是鶴無雙看不出麼?非也,是不想因人『亂』己而已。
他不知對方是否故『露』空門,索『性』就對這些空門不加理會,只等自己製造對方的空門出來。這並非鶴無雙無爭勝之心,而是他始終確信自己能必勝無疑。當然,鶴無雙同樣佩服對方基本功,又兼承領對方的情,便在勝負將分之時,故意點破劍法中“舉重若輕”與“舉輕若重”二者之變,希望柳長卿能有所領悟。
舒妃君解釋畢,正要上擂臺,卻又被席書君拉住。原來這裡面還有個不在臺面上的規矩,十大宗門是中原領袖,這擂臺擺出,也是象徵實力的。同為十大宗的人,一般不會相互挑戰,以免有拆臺之嫌。這並非規矩,但歷來少有破例的。
這邊席書君才講清楚裡面的規矩,那頭擂臺上已衝上一人。著一身幹練的青『色』道袍,只在腰間別了一個五『色』袋,正是陸行之。
“凌天閣陸行之,請教了。”陸行之拱手道。
“地師府鶴無雙,有禮了。”鶴無雙見其裝束,已知其出身,難免的心下一緊。
若是凌天閣的好手,以自己疲憊之軀,應付不易。但聽其自報姓名後反而安心不少,禹大川早有十宗弟子的資料給他,這人也在其內,他頗知對方跟腳。陸行之至多與柳長卿相當,若是方才上來,他便難了。不過與柳長卿一戰後他力量已恢復到七成,應付此人總過的去。只是如此一來,第十戰便不保準。
陸行之在上來之前,也猶豫了一番。方才柳長卿壞了他好事,他在心中暗恨,但這也是無奈的。之後他也考慮,是否等鶴無雙再戰一場,到時再來撿這個便宜。這樣雖穩妥,卻有一樣不好,下一場是第十場,他勝了鶴無雙,今日擂臺也就結束了。到時難免有悠悠眾口說鶴無雙七十勝六十九,筋疲力盡被他撿個便宜,這也不美。
反之若能在這一場上勝了鶴無雙,雖也有乘人之危之嫌,但下一場又換成了地師府攻擂,到時自己先勝鶴無雙,又勝其他地師府的弟子,就可顯得自己比地師府的人技高一籌。再加上他也覺得鶴無雙怎麼也不至於能恢復全部靈力,自己也不是泛泛之輩,更對鶴無雙早有研究,可以說是知己知彼,勝券在握。便躍上臺來。
二人通報姓名,陸行之一『摸』腰間五『色』袋,彬彬有禮的道:
“實在仰慕鶴兄風采,尤其是劍術,陸某生平還未見過更乾淨利落的。凌天閣的飛劍之道,與尋常劍道雖道不同,劍意卻總相通。陸某心癢的緊,還請鶴兄指點一二。”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