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京。
丹陽城駐紮著江淮軍將近十萬的精銳,旌旗蔽日,雄偉壯觀。李玄知道,這些精銳都是杜伏威的嫡系,由杜伏威的義子、右將軍王雄誕直接掌管。
船剛剛停下,李玄就看到一位頭髮花白、身穿大唐正二品大紅色官服的官員帶領著江淮大、小官員在碼頭等候。
李玄從船上緩緩的走了下來,心中猜測道:“那位頭髮花白的大唐正二品官員應給就是以忠義聞名天下的輔公佑吧。”
李玄剛剛走下船,就見輔公佑看到李玄後竟然愣了一下,旋即一絲微笑顯現在他的臉上。輔公佑低下了頭,帶領著江淮大、小官員對著李玄躬身一禮道:“淮南道行臺左僕射輔公佑率領江淮官員恭迎東南道行軍大總管。”
李玄走近扶起輔公佑的同時,打量著他。
輔公佑,五十歲左右年紀,身材高大,外貌忠厚,眼睛毒辣,當李玄和他對視的時候,能隱隱感覺到輔公佑眼中那懾人的目光。這是位經歷過眾多磨難,卻智珠在握,一切都在掌控中的人物,絕對不能小覷。
輔公佑看著李玄笑容滿面的問道:“大人,姓李,可是李氏皇族?”
李玄猜出了他的心思,他或許沒有想到新上任的東南道行軍大總管竟然只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孩子。李玄回答道:“家父永安王李孝基。”
“哦,真是李氏皇族,‘鬼才’李孝基的獨子?沒想到啊,鬼才之名,如雷貫耳,只是可惜無緣相見,今日能得見鬼才獨子,也算是三生有幸啊。”輔公佑感嘆道。
李玄故作平庸道:“我學業尚未結束,陛下就任命我了這一職務。我也萬分不解,陛下卻說江淮有輔公佑、王雄誕兩人,你暫去無憂。輔伯,你也知道,我大唐歷來有皇室子弟為主,配之以能臣幹吏輔佐的傳統,李玄初來乍到,以後還需要多多仰仗輔伯。”
輔公佑哈哈大笑道:“這個自然,如果大人,有何需要,儘管告知於我,我必定會讓大人滿意的。”
李玄也笑道:“那就有勞輔伯了。”
說著,兩人攜手走進了丹陽城。
夜晚,跟隨李玄一起來到丹陽的趙猛對李玄說道:“玄子,情況好像有些不對。我怎麼感覺保護咱們的這些江淮兵馬好像不是要保護咱們,而是要包圍咱們似的?防禦外敵,應該擺出二龍戲珠陣,彼此聯絡,彼此呼應,一致對外;可是咱們大帳外的擺的確實八門金鎖陣,這可是一種困敵的陣法啊。”
李玄微微一笑道:“在碼頭,我就發現有異常。你沒發現碼頭迎接的時候,咱們只見到了掌管行政的輔公佑,卻沒有見到掌管軍隊的王雄誕嗎?這江淮之地有意思,只是不知是誰在陰謀作亂?輔公佑還是王雄誕?兩人都是聞名天下的忠義之士,我看不盡然吧。”
深夜,突然一位江淮軍士卒打扮的人靜悄悄的進入了李玄的營帳,對正在燈下觀書的李玄行禮後,說道:“右將軍麾下從四品明威將軍王雄霸拜見東南道行軍大總管。”
李玄問道:“王雄霸將軍,你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王雄霸對李玄說道:“我是向大人喊冤告狀來的。”
李玄問道:“你要狀告何人?又要為何人喊冤?”
王雄霸回答道:“我要狀告淮南道行臺左僕射輔公佑,我要為右將軍王雄誕喊冤。”
李玄又問道:“輔公佑有何惡行?王雄誕又有何冤屈?”
王雄霸哭著說道:“輔公佑那惡賊,他殺了王雄誕王將軍。”
“什麼?”李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王雄霸說道:“輔公佑那惡賊冤殺了王雄誕將軍。”
李玄問道:“為什麼?輔公佑為什麼這麼做?”
王雄霸回答道:“輔公佑意圖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