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稟師伯祖,徒孫愚笨如今只會得韋陀掌和羅漢拳。”
玄難道:“這樣啊,待我回寺後稟方丈讓你去藏經閣參悟,不過諸般佛法經書更須的好生研讀。”
虛竹道:“謝謝師伯祖,弟子一定努力修行。”玄難本意是現在少林正值風雨飄搖之時,他武功全失卻是不能於寺內多少助益,見虛竹內力如此深厚,要學上乘功夫自是探囊取物,所以希望他到藏經閣學的幾門絕技,將來助方丈共抗大難。虛竹卻以為玄難叫他到藏經閣閱讀佛法,參悟禪理;只因為虛竹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身具何等修為,兩人一意之差,理解各是不同。
須臾飯店酒肉飯菜上來,一行人座次一定,少林僧眾與李巖段譽一干人相對而坐,少林僧眾面前自然是素菜,酒肉由李巖他們享用。都是習武之人,食飯甚快,大家正要各自回房休息,巴天石卻是站了起來,朝玄難抱拳道:“大師在下有一言不吐不快。”
玄難呵呵一笑道:“老衲何當巴施主如此大禮,快請坐下。施主有什麼話儘管直言。”
巴天石就勢坐下,他喝了口酒,向範驊、華赫昆二人交換了眼神才說道:“上次我們三人奉了王爺將令,前赴蘇州燕子塢慕容氏家中查察,要瞧瞧有什麼蛛絲馬跡,少林派玄悲大師到底是不是慕容氏打傷的。”
少林眾人齊聲問道:“三位可查到了什麼沒有?”
範驊道:“我們三人沒明著求見,只暗中查察,慕容氏家裡沒男女主人,只剩下些婢僕。偌大幾座院莊,卻是個小姑娘叫做阿碧的在主持家務。”
段譽點頭道:“嗯,這位阿碧姑娘人挺好的。三位沒傷了她罷?”
範驊微笑道:“沒有,我們接連查了幾晚,慕容氏莊上什麼地方都查到了,半點異狀也沒有。巴兄弟忽然想到,那個番僧鳩摩智將公子爺從大理請到江南來,說是要去祭慕容先生的墓。。。。。。。。”
阿紫好奇道:“那鳩摩智請我哥哥去祭慕容先生的墓,不知這中間有什麼道理?”李巖幾人自然知道怎麼回事,卻不好開口。
玄難沉吟道:“可跟我師弟受傷有什麼關連?”
範驊道:“我提到這件事,正是要請大夥兒一起參詳參詳。華大哥一聽到這個‘墓’字,登時手癢,說道:‘說不定這老兒的墓中有什麼古怪,咱們掘進去瞧瞧。’我和巴兄都不大讚成,姑蘇慕容氏名滿天下,咱們段家去掘他的墓,太也說不過去。華兄弟卻道:‘咱們悄悄打地道進去,神不知,鬼不覺,有誰知道了?’我們二人拗他不過,也就聽他的。那墓便葬在莊子之後,甚是僻靜隱秘,還真不容易找到。我們三人掘進墓壙,開啟棺材,大師,你道見到什麼?”
虛竹等少林僧眾同時站起,問道:“什麼?”
範驊道:“棺材裡是空的,沒有死人。”
玄難一驚,手中茶盞落下,卻渾然不覺,他艱難開口道:“可是真的?”
三人異口同聲:“千真萬確!”
玄難一愣良久。
阿紫說道:“那慕容博沒有死。他叫兒子在中原到處露面,自己卻在幾千裡外殺人,故弄玄虛。李大哥,這人可真是陰險狡詐,你說我是不是該向他學習學習!”說著還瞧了瞧莊顯,莊顯頓時便是感覺背後一涼。
範驊搖頭道:“這慕容博武功深不可測,他要殺人,儘可使別的手段,為什麼定要留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功夫,好讓人人知道是他姑蘇慕容氏下的手?若想武林中知道他的厲害,卻為什麼又要裝假死?要不是華大哥有這能耐,又有誰能查知他這個秘密?”
玄難道:“料想慕容博向我玄悲師弟偷襲之時,使的是段氏一陽指,只是慕容博一陽指所學不精,奈何不了他,終於還是用慕容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家傳本領,打傷了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