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個愛她的人而高興呢,還是應該為武銘天而悲哀。
齊岷只是默默地抽菸,一句話也不說,這大晚上的,看他的菸頭一明一暗,尤其是還剛剛打過鬼,我縮了縮脖子,勸他早點兒回去。
“周洋,你相信我嗎?”
齊岷掐滅菸頭,把我送到宿舍門口沒頭沒尾地就來了這麼一句。
“信啊,你幫過我很多,也教了我不少東西,我把你當朋友,當然相信你。你不要理會那個武銘天的話,讓他說去,以後等這感情淡了也就好了。”
齊岷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露出我所預料中的微笑,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久久地望著我,最後只跟我說了晚安兩個字。
齊岷今天晚上真的好奇怪,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總覺得他似乎心裡藏在很多的事情,就那麼壓著,不肯對任何人講。
時間已經很晚了,宿舍也早就已經關了門。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敲了一下傳達室阿姨的窗戶,阿姨打著哈欠走出了,一雙半睜半閉的眼睛打量了我一番,也知道現在很多同學上自習都回來的比較晚,就沒說什麼,拿出登記本讓我簽了字打算放我進去。
剛把登記本擺在我面前,阿姨猛抬頭,看向我身後說:“這是女生宿舍,你一個大男人跑過來幹什麼?趕緊回去。”
難道我身後有人?
我驚訝地回過頭,發現武銘天站在自己身後,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
他是什麼時候跟在我後面的?剛剛齊岷走的時候他還沒在呢,怎麼毫無聲息地竟然站在了我的身後?
我趕緊往旁邊挪了挪,武銘天聽了阿姨的話,似乎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依舊是一副平時呆傻的樣子,愣愣地對阿姨說:“我想進去,不可以嗎?”
女生宿舍,三更半夜一個大男人往裡面跑什麼?真猥瑣,還問不可以嗎?廢話,當然不可以了。
我邁步剛要往裡走,就聽見阿姨在身後低聲吐出了兩個字:“可以。”
可以?什麼意思?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阿姨今天是怎麼了?平時的嚴厲作風到哪裡去了?
我收回邁出去的腳步,扭頭想找阿姨理論,可人家根本就不給我這個機會,關窗、拉燈、走人……
我鬱悶地扯動了一下嘴角,回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的武銘天,他竟然還衝我微微一笑。
我撇撇嘴,沒在說什麼,既然阿姨都同意了,可能是有其他什麼事情要去辦吧。
抬腳推門上樓。武銘天就像影子一樣,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我上樓他上樓,我停腳他停腳。安靜的樓梯上,就聽見我倆蹬蹬的腳步聲,跟著後面的那位腳步聲竟然還跟我出奇的吻合,我頓時有一種度秒如年的感覺。
我想扭頭質問他老跟著我幹什麼,可是後來想想,宿舍樓只有這麼一個樓梯,也不是我專用的。
忍了忍沒說話。走到樓梯的一個拐角,燈光斜著射過來,將人的影子拉長。
武銘天的影子斜映在我的右手旁。
很奇怪,我看著他的影子,一個板寸頭,為什麼映出了的影子腦袋不是圓的,而是那麼不規則的形狀,像是腦袋上扣了個什麼帽子。腦袋旁邊還有像樹枝一樣的東西在動來動去。
他在幹什麼?
我突然扭頭望向身後的武銘天。
他並無異常,雙手插兜,跟在我後面,嫣然一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的感覺。
有些疑惑地收回目光,又掃了一眼地上的影子,是無論如何都跟身後的人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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