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無論是從上到下的變革如宋神宗、王安石之輩,又或是自下而上的那些諸如朱元璋之流都沒有成功過,不是被傳統所同化了,就是被架上了道德的審判臺,淹沒在後世那些酸儒們的唾罵聲中。
清吏治,推廣新技術說起來都是難事,可胤祚其實並不算太擔心,真兒個令胤祚放心不下的只有兩條一者是制度,二者是皇朝的命運。制度是保持吏治清明的關鍵,說實話,這時代的官員真兒個清白的是少之又少,要想全面清理著實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能做到清理一批鉅貪就不錯了,至少能保證在一定的時期內吏治較清明。但是,若是沒有制度加以約束,時間久了,吏治照舊還是清不了,這個制度著實不好整廉政公署?可憐胤祚只知道一個名稱,至於規章制度、運作程式是怎麼回事胤祚就抓瞎了,該怎麼搞才能做到既保證吏治清明又不至於變成前明那種錦衣衛之類的狗屁特務政治這才是胤祚最頭疼地問題之所在。
皇朝的命運關係到胤祚及其後代子孫的命運,如何能令胤祚不操心胤祚想要富國強軍不假。可他卻沒打算讓自己或是自己的後代成為富國強軍的祭品,他還沒偉大到那等地步。君主立憲?別說這會兒中華大地還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資產階級。就算現如今中華大地上的資產階級已經壯大到了能參政議政的地步,胤祚也絕不會自願放棄手中地權力,這一條胤祚還是有自知之明的。x
權力是個好東西,一旦你嚐到他地甜頭,那就一準會上癮。胤祚是穿越者尚且如此,更何況他那些含著金鑰匙生下來的子孫後代們?若是不能找到一個變革與傳統的結合點,那麼胤祚現在所做的一切就相當於是在為子孫後代們挖掘墳墓。偉大是有侷限的。再偉大地人都不免有私心,更何況胤祚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大公無私的偉人,只是該怎麼辦。他卻始終茫無頭緒,在這一點上也沒有人能幫得了他,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胤祚自個兒去摸索。
“皇上,您醒了?”被胤祚翻身地動靜驚醒過來的蘭月兒睜開了眼,便見著胤祚披著袍子半躺在床上正睜著眼看著屋角那盞宮燈,忙低聲地問了一句。
“啊,沒事,沒事,朕不困。小月兒睡罷。”胤祚輕輕地在蘭月兒的肩頭上拍了一下。笑呵呵地說道。
蘭月兒睜著一雙大眼看了看胤祚,伸出一隻柔夷攬住胤祚地腰身。低聲道“臣妾也睡夠了,要不臣妾陪聖上聊會天?”
“哦?好啊,呵呵,朕整日裡瞎忙乎,也沒空陪小月兒聊聊天的,嗯,等朕哪天閒下來了,帶你們到江南去走走,好生瞧瞧朕的錦繡江山。”胤祚一想起這些年自己忙得團團轉,始終沒多少時間好生陪陪妃子們,心中不免有些子愧疚。
“真的?那可太好了!頭前鳳妹妹還在唸叨著多年沒回揚州了,怪想的。趕明兒臣妾就將這個好訊息告訴鳳妹妹去。”蘭月兒很是高興地說道:“啊,對了,聖上,說起鳳妹妹,臣妾突然想起一件事兒:頭前春蘭妹子跟臣妾提過幾次了,說逸雪格格也到了出閣的年歲了,她不敢跟聖上提這事兒,託臣妾向聖上打聽一下,該是給逸雪格格指個好人家的時候了,就不知聖上可曾定了下來?”
“這個……”胤祚不禁一陣語塞,逸雪格格與弘曆是同一天出生的,現如今弘曆都已經大婚了,可逸雪格格還在後宮裡稱王稱霸的,也真是讓胤祚頭疼不已,倒不是胤祚不想給她指婚,實際上禮部早就將備選地青年俊彥報上了一大批,不單有新科進士還有那些來求親地蒙古王公世子們,只可惜到了逸雪格格那兒全都被打了回票,而胤祚實在是太寵這個丫頭片子了,也不想勉強她,這事兒就這麼拖下來了,天曉得這丫頭到底想嫁誰。
“聖上,春蘭妹子也是著急逸雪格格的婚事,這才……”蘭月兒一見胤祚面色古怪,忙低聲解釋道。
“哦,沒事,沒事,可憐天下父母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