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非凡。那激烈爭辯地場面令參戰的準格爾部及喀爾喀蒙古將領們看得目瞪口呆,全然不明白這幫子火器營的將領們為何敢在聖駕前如此放肆地獻計獻策。其實說穿了也很簡單,這是胤祚親自定下來地規矩但凡演習或是戰例分析,每個與會之人都必須暢所欲言,講出自個兒的戰略構思,所獻的策子全部都要記錄在案,作為戰績考核的一部分,若是所獻之策能被採納就是大功一件。胤祚之所以要定下這麼個規矩,所考慮的並不是眼前這支隊伍地建設,而是後續軍制改革及軍事學院設立的需要收穫大批經歷過戰火考驗而又有戰略、戰術素養的軍官正是胤祚此次出征地戰略目標之一。
大傢伙爭得面紅耳赤。可胤祚卻始終不發一言,只是面帶微笑地坐在上首,靜靜地聽著,待得數十位將領一一發過言之後,胤祚揮了下來,示意眾將安靜,看著策妄阿拉布坦道:“愛卿可有何要說地?”
策妄阿拉布坦縱橫大草原多年,大小戰事經歷了無數,見識自然是不凡的,一干子清軍將領的戰略戰策他都聽在了耳朵裡。心中著實震驚得很,不過面上卻還能沉得住氣,此時見胤祚發問,忙出列躬身道:“聖上。臣以為諸位將軍所言都有理,臣愚昧,不知該如此說叨,一切恭請聖上裁決。”
媽的,這老小子還真是***滑頭。胤祚見策妄阿拉布坦不想說,心中暗罵了一句,卻也不點破,笑了一下道:“愛卿身為地主。又是久歷戰陣之大才。朕頗有借重之處,望愛卿莫失了朕之厚望。”
“臣自當聽從聖意。但有所命,莫敢不從,臣願為先鋒出戰,望聖上恩准。”策妄阿拉布坦一臉子誠懇地道。
“好,愛卿之言甚合朕心,既如此,朕就不多客套了。”胤祚霍然起身,走到擺在大帳正中的那幅巨大的沙盤前,掃視了一下帳中諸將,高聲道:“諸位愛卿,朕意已決,此戰是我大清生死攸關之戰,斷容不得任何懈怠,但凡有不聽命行事者,殺無赦!”
一干子將領齊齊跪下,高聲道:“謹遵聖命,我等當血戰至死,死戰不屈!”
“策妄阿拉布坦、阿全阿(喀爾喀蒙古王世子)聽令。”胤祚沉著聲道。
“臣等在!”策妄阿拉布坦、阿全阿忙膝行上前一步高聲應答道。
胤祚面色嚴肅地道:“朕令爾等各率本部兵馬向前進發,一旦遇到老毛子主力,稍戰即退,不可戀戰,引誘敵軍主力向卡拉麥裡山口進發,敵若是不追,爾等可以不停地騷擾之,疲憊敵軍,激怒敵軍跟隨爾等而動。我軍主力在此地設伏,發動攻擊,圍而不打,讓敵軍派人回去求援,然後在此地設伏,先殲滅敵軍來援主力,而後奔襲布倫托海子要塞,最後再發起總攻,殲滅被圍之敵。”
阿全阿毫不猶疑地高聲應諾,策妄阿拉布坦卻猶豫了一下道:“聖上,臣所部都是騎兵,一旦開戰,撤退雖是便利,可如何能保證敵軍一定會追擊,若是纏鬥,則我軍火器不足,死傷難免慘重,臣並非不敢戰,而是擔心誤了聖上的大事。望聖上明鑑。”
“不礙事,朕不需要你跟老毛子纏戰,朕只需要爾等埋伏在這兒,等老毛子路過之際,爾等全軍出擊,一沾即走,老毛子地哥薩克騎兵必然會追擊,爾等邊戰邊退便是了,朕會派兵在此接應地,一旦將老毛子的哥薩克騎兵打疼了,老毛子地主力一定會跟著爾等而動。”胤祚笑呵呵地指點著沙盤道。
“這個……”策妄阿拉布坦眼珠子飛快地轉了一下道:“聖上英明,臣尊旨便是,只是,只是臣部火器訓練已經結束,那些教官……”
“哦,他們全都撤出來好了,朕答應過將整支隊伍交還給愛卿的,朕自然不會食言,嗯,等打完了這一仗,朕就為卿部配齊火器如何?”胤祚哈哈一笑道。
策妄阿拉布坦當了幾個月的光桿司令,不就是為了能從胤祚手中騙到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