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害怕了?害怕就自己來!”
赤焱頓時啞口無言。
無支祁見相柳也一臉疑惑,譏笑道,“怎麼,連你也想問?偏不告訴你!”
相柳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對赤焱說道,“也罷,既要從軍,我這就帶你去高辛軍營找句芒將軍,璋琬交給無支祁來安頓,他人脈廣,找個穩妥之處藏個一兩年問題不大。”
赤焱一臉擔憂的看著璋琬,大有難捨難分之意。
璋琬自是不捨,可她知道藏兩個人遠比藏一個人難,再說孩子出生後花銷大,他們總不能一直仰仗他人。讓赤焱去打拼雖是無奈,卻屬明智之舉。
她安慰赤焱道,“兩位大人都是守信之人,你儘管放心去吧,前程要緊。等孩子出生後,咱們一家再團聚也不遲,到那時,一切說不定柳暗花明了,咱們再也無需躲躲藏藏。”
赤焱握住她的手,一臉心疼,“你懷著身孕,叫我如何放心?”
璋琬勉強笑道,“有姐姐開的藥方,今日已是大好,別擔心!”
無支祁看著二人難捨難分的模樣,只覺得滑稽。一個沒出息的男子,竟敢招惹祝融之女,不知究竟藏了什麼心思。如今收不了場,倒要他老無來擦屁股。於是他打趣道,“哎,我說你倆,要不要我們迴避一下?放心吧,我送璋琬姑娘去的地方,既有侍女也有醫師,難道不比你這個啥也不懂啥也沒有的大老爺們強?”
一席話讓赤焱面紅耳赤,卻又無言以對。
他跪在無支祁和相柳面前,鄭重行了大禮,“今日得二位傾囊相助,來日我必肝膽相照!請二位放心,我赤焱對天發誓,這條命交給二位,只求保住琬兒母子,若他日我食言,將不得好死,永世孤苦!”
無支祁冷哼一聲,嘲諷道,“誓言這個東西,對有的人來說重如泰山,可對有的人來說,輕如鴻毛,不知兄弟的屬於哪種?”
相柳同樣的話聽過兩遍,總覺得此人膝蓋太軟,也有些看不上,他冷聲道,“你的命自己收好!話記在心裡即可!”
璋琬神色複雜的看著赤焱。感動?悲傷?難過?抑或是失望?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對相柳和無支祁說道,“二位的恩情,赤焱與我定銘記在心,發過的誓,便如潑出的水,永不收回!”
相柳嘆了口氣,並不接腔,只問璋琬,“可要見一見義父?”
璋琬回道,“眼下狼狽至極,留待他日吧。”
“也罷。總之有義父在,你們二位只管放心,便是我和無支祁,也得看義父的面子鼎力相助。”
璋琬連連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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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立刻分頭行動。
相柳帶著赤焱前往高辛軍營。
無支祁喚來仙鶴,帶著璋琬往浚城方向去。
半路上,無支祁笑著問璋琬,“許由你還記得嗎?”
璋琬回道,“大荒第一富商,當年在隨城曾有幸打過交道,我當然記得。”
無支祁笑道,“其實我是送你去找他。你也知道許由對鐘山玥有些那個,可相柳這臭小子截了他的胡,所以剛才我不便當著相柳的面說要送你去找許由,不然他得和我翻臉。為了你和許由的安全,你牢記萬不可同任何人提及許由,包括赤焱。”
璋琬苦笑道,“原來如此。若能得許老闆相助,興許還真有一線生機。大人儘管放心,我自有分寸。”
到了浚城許由的院子,侍女們見是無支祁帶著個女子,趕緊將他們讓進院中,好生安頓,又趕緊傳訊息給許由。
傍晚時分,許由匆匆趕了過來。
他聽完無支祁的一番話後,對璋琬說道,“鐘山玥是故交,當年也沒少託她的福發財,你既是她妹妹,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這個忙我幫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