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派了親信來要人,其實,在我朝,歌姬、舞姬、妾都是可以隨意贈送的,只憑主人心情,夫人卻是硬給擋了回去,當夜就求見了她的父皇,將我納為二夫人,登入名諜。先皇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及至他登基後都對此事耿耿於懷。”
聽完了這個漫長的故事,我對此唏噓不已。
好一個義膽忠肝的將軍夫人,好一個志向高潔的將軍二夫人。
但是,我其實還是滿好奇的,到底你給將軍通沒通房啊……
“三夫人的父親一派一直受吳太師一派打壓,最後,先皇登基,風向一轉,三夫人的父親被誣以莫須有的謀逆之罪,男丁全部絞殺,女眷打入奴籍,貶為官婢,三夫人和她的妹妹被送到天州的妓院。你父就是在那時直言覲見,為三夫人的父親一派開脫,才被髮配江州的。將軍知道三夫人的父親是被冤枉的,但又不能直接出面,便暗中幫襯著她二人。可恨那吳太師一直視將軍為眼中釘,竟將此事捅到了先皇那裡,先皇惱恨夫人不肯交出我的事情,存心出言折辱夫人,‘莫非那兩個□□也是將軍的通房丫頭’,夫人事後知道卻是不氣不惱,派人傳話道,‘正愁府里人丁單薄,謝皇帝哥哥的美意’硬是將人要了過來。”
我心中不免為這位將軍深深夫人折服,太有度量了,太有英雄氣節了。
“先皇吃了啞巴虧,自然不肯輕易罷休,吳太師最懂得揣摩聖意,在迎娶兩位夫人的前一日派親信要將二人抓走,幸而夫人提早料到,兩邊派去的人打了起來,三夫人的妹妹就是在那時與三夫人失散的。”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說是報恩呢。
客觀的說,我雖然不是一個很好的演講家,卻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我就坐在這個類似花苑的地方聽二夫人將十一位夫人的身世敘說一遍。日暮西下、接近尾聲的時候,我尋思著,我回去以後可以出幾本書了,什麼《將軍夫人們的苦難史》、《十一位將軍夫人的史詩》、《神話之將軍夫人》之類的……。
☆、遊戲?不,現實
當我全部聽完時,我覺得我整個人都高尚了。在有生之年能和那麼高尚的一個女人共享一個這麼無私的丈夫,我簡直是三生有幸,五體投地。
尤其是二夫人最後那幾句話,尤為讓我振聾發聵。
“將軍這些年心裡苦的很,夫人去的早,我們姐妹與將軍名為夫妻,實際上卻只似親人般。我們心裡明白,我們都不是清白之人,怎能配得起將軍。所以,在江州我看到你第一眼時,就動了心思,你不知道,你的舉手投足有多麼肖似夫人。”
其實我當時很想接一句,您說的是這副身體的本尊吧,我的舉手投足跟您都不在一個檔次上,更何況那天家的公主夫人。可是二夫人一直都是帶著淚腔發表演講,我實在不好打擾以至影響她的發揮,只得作罷。
二夫人在一番慷慨激昂、聲淚俱下之後,明顯缺水了,所以很優雅地走開了,但是我猜想,她不是去找水就是去放水了。
沒人引路,我只好順著原路走,又回到了將軍的小院,正看見齊副將和李副將走進將軍的臥房。
我正欲走開,就聽到屋內傳出高亢的男聲,聲若洪雷,“將軍就這麼放過十三夫人?”
不用多想,這發聲體一定是那位齊副將了。
有低低的答語聲,可是我不敢走太近,只聽了個大概。
“既然將軍都說是家事了,那我也不便插手了。”齊副將的話是軟話,可聲音卻硬得很,彷彿與誰賭氣一般,他怎麼就這麼見不得我活?
又聽一溫和男聲傳來,應是李副將無疑,他字字清晰,道,“今日清點兵士,又少了些。”
他這人說話挺含蓄的啊,怎麼可能是“些”呢,恐怕要有上百個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