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易叫住人。“你去找陳辰,就說我說的,讓他給你準備點東西帶走。”
“……是。”蔣念咬唇應下,誰說王爺寡情,王爺的好,親近的人都知道,也都記在心裡!
姜濤一直沉默著,此時方道:“蔣念離開,影部的人得暫時挑個頭領出來,王爺。您可有人選?”
“這個位置給他留著。”
“王爺!”姜濤顯然很不贊成。“您和王妃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還沒到那種危險的時候。”段梓易揮了揮手。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其他事先放一邊,上都還有多少人手在?”
姜濤大致算了算,“應該還有四十人左右。”
“讓他們先留在那裡不要動。陳辰給木靖設了個陷阱,現在已經進行到一半了,再過得幾日應該就會動身去上都,到時……”
段梓易將他和陳辰的計劃說了出來,姜濤聽得眉頭都要飛起來,待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後更是大力點頭,一副恨不得現在就動手的模樣。
這些事段梓易雖然沒有刻意瞞著,但也沒有著意提起過,夏含秋這段時間把心神都放到了她才搭建起來的那個框架上。再有一點剩餘也都拿去寫兩個故事去了,根本無瑕關注外邊的事。
所以這事她竟是半點不知道!
直到六月底,城主府的下人半夜搬屍出去埋被攔,兩人丟下屍體在路中間自個兒跑了,她才知道了些情況。
因為攔人的。正是一直盯著城主府的陳辰。
而那具屍體,則是冬娘。
草草披在身上的衣服掩不住一身鞭痕,一片狼藉的下身也在訴說著死前她正在遭遇什麼事!
鬱娘幾乎要哭暈了過去!
夏含秋心生不忍,轉開視線問抱手在側的二師兄,“這樣將人帶回來沒關係嗎?”
“沒事,木靖不知道。”城主府什麼情況陳辰是最清楚的,木靖病情在三師弟的控制下時好時壞,暴躁不已的木靖更加想著法的折磨那些女人,可這個冬娘,卻不是死在木靖手裡。
她是自殺的。
用一根簪子刺進心窩裡。
明明他答應過會帶她出那個地獄的,明明馬上就要熬過去了,怎麼就不能多撐一撐呢?
這讓他覺得,他欠了她!
欠著一個死人,永遠都還不了!
夏含秋只當二師兄是知道冬娘和鬱孃的淵源才將人帶回來的,此時便道:“現在我們不宜有動靜,木靖不蠢,會發現,換之,你找人將她送出城去,找個地方安葬了吧。”
段梓易正要應允,陳辰就搶了先,“我去吧,我帶她上山,讓大師兄給她看個風水,沒有子孫庇佑,便庇佑她自己下輩子投個好胎。”
“二師兄,你……”
看小師妹的神情,陳辰嘆了口氣,“之前她幫了我個忙,就當是我還她個人情吧。”
夏含秋也就不再多問。
陳鬱娘牽著一雙兒女給陳辰磕了個頭,抽噎著道:“奴婢替冬娘謝過二爺,她拼命往上爬,就是因著那麼個出身,若下輩子能投入富貴家,也算是,算是全了她這輩子的奢望。”
而此時的木靖,正在屋子裡大發雷霆,“蠢貨,全是蠢貨,連個死人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抽,給我用力抽,什麼時候斷氣了什麼時候停手。”
院子裡兩個男人綁在樹上,嘴裡塞著破布,一鞭一鞭抽在身上,帶起一片血肉,隱隱能聽到喉嚨裡發出來的嘶啞聲。
讓被迫來觀看的人心頭直泛冷!
木靖困獸一般在原地走來走去,只覺得會亭這地兒和他犯衝,事事不順。
如果只是被事情困住了也就罷了,他自信能解決得了,可他媽的,他胯間那物竟然出問題了,這究竟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