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身後探出腦袋來,這麼一探卻也驚了一下。原本此處雖是松林山澗,只是正常的樹林南北之間總有些稀疏之分,剛剛雖然不曾仔細查探四周,卻也有些感覺,只是如今這麼一瞧,卻不由得奇怪了起來。這溪水潺潺,月光泛在溪水上映照在溪底的石頭上,清靈悠遠,但周圍的四面松林卻如同複製的一般,高矮,濃密如出一撤。
這情形雖然怪,只是四周卻並異常,最最殺意凜然的還是身前的慕容公子。
“既然來了?為何又不現身呢?”慕容夜右手慢慢抬起冷夜流霜,嘴角又帶上了那抹諷刺的招牌式笑容。
半響,也只有風過鬆林的聲音。
“區區困陣,你若是隻指望用這個困住我,怕還是難了些。”右手持著冷夜流霜,好似隨意的在半空畫了幾個圈,只是連躲在他身後的清凡也能感覺到,裡面魔氣洶湧。那劍尖處冷光一閃,猛烈的魔氣忽然一齊噴發出來似的朝前面的松林裡攻去。
松林裡成片樹木幾乎遇氣便化為灰燼,好似整座樹林都晃了晃,一下子月光更亮上了幾分,前面的松林又變得錯落起來,除了第一排最靠近的地方只剩下的樹根外,都恢復了正常。陣法破了?
陣法破了,慕容夜臉色卻沒有好起來,連帶原先躲在身後的清凡也更驚訝了些。她與慕容夜剛進松林時明明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陣法,而不論是誰,竟然在慕容夜這一可以說超越金丹期的金丹魔修身邊,沒有驚動到他而尾隨其後,又不聲不響的擺出了一個困陣,按理說實力絕對不會弱到哪去,可慕容夜剛剛不過隨手試試這陣法強度和範圍,竟然就直接將陣法給破了,這委實也怪異了點。這位高人的陣法這麼簡單能破除了,讓人不由得不想到裡面更有古怪。
慕容夜掃了一眼松林,沉思一會,突然輕笑道:“難怪。”聲音之中卻微微帶著怒氣。
話音剛落,便見到暗紅色的兩束亮光飛來,其中夾雜著混亂的魔氣。不需一瞬,一老一少兩個魔修已經站在了兩米遠的地方。
那老者體格壯碩,滿面髯須,卻還能在月光下透過那鬍子看到紅紅的膚色。而那位年輕人,一襲紅袍寬鬆的掛在身上,面容也算得上不錯,勉強也算是個美男,只是總是給人一副脂粉氣,那雙不安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清凡。也許是蒼空道君穿著紅袍的風流瀟灑給清凡影響深刻,不由得心中感慨眼前的這位男子將這一身風騷的紅袍給毀了。
“原來是暗魔宗的少主,有禮了。”老者與年輕人一齊朝慕容夜傾了傾身。清凡雖然看不出具體,但也大概能估計老者的修為不在金丹之下,而那個脂粉的男人卻也有築基後期的修為了。
慕容夜並未出聲,目光越過那兩個人朝著剛剛那片松林望去,忽然朗聲道:“閣下將我拖延在這,就是為了等這邪宗的二人過來嗎?”
聲音沒入松林,依舊只能聽到風過的沙沙樹聲。
邪宗的老者,皺眉問道:“慕容少主不知在於何人交談?我二人過來之時並未發現裡面有人。”
“恩,如此高人,他若是願意出手,的確也輪不到你們過來。”慕容夜淡淡的說道。
看著那兩人黑了的臉色,李清凡果然是明白了,這慕容夜除了對楚靈兒,對誰說話大概都是這麼一副要死不死的毒舌範,他若不是魔宗少主,背後實力雄厚,以這種性格,怕早就被人殺了還得分屍。
那年輕人對身邊的老者說道:“叔叔,和他說這些做什麼,聽說他上次差點走火入魔,怕是內傷未愈,如今又孤人一人帶著個累贅。機不可失。”
“你才是累贅!”清凡小聲嘀咕道,又慢慢朝慕容夜身後移了移,既然是累贅,總不能只但個名聲,卻不享受一下待遇啊。
那老者聽言點了點頭,抬起頭裡對慕容夜開口道:“聽傳聞少主知道悅花獸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