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弟,既然不是吃飯,那你今兒個電話來這是有事兒?”
“你咋知道我找你有事兒?看看,郭哥你就是聰明,和諸葛亮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啊,難怪能擁有這麼大的家業,小弟實在是佩服地五體投地啊!”
郭雲亮滿腦門黑線,心裡充滿了無奈,開口說道:“兄弟,我的親兄弟哎。你這不是埋汰哥哥麼?你說我也不是大姑娘,你總不至於大中午的給我打電話就為了和我嘮嗑吧?正常點的人都能猜出你這是有事兒啊?他孃的就算是精神病院四樓的隨便巴拉出幾個那也能猜出來啊!”
稍微停了一會兒喘了口粗氣。郭雲亮繼續說道:“老弟,我現在是真拿你當親弟弟待。所以我和你說句大實話你別生氣哈。”
“不生氣不生氣,您說。”
你知道我現在最怕見到的兩個人呢是誰嗎?”
“最怕見到的兩個人?郭哥你太謙虛了,像你這麼大的老闆長得又風流倜儻瀟灑無邊還會有怕的人?打死我也不相信。”
“停停停,我還是趕緊說吧,要不哥哥這心臟有點受不了。
我和你說哈,我郭雲亮從商這麼多年可以說是行得正走得直,無論官還是商甚至是流氓混混我都沒有怕過誰,但是自從認識你和周虎那個臭小子之後後我老郭就知道怕字怎麼寫了。
你們哥倆這兩張嘴啊,簡直能把死人說活了又能把活人說死了。而且反覆幾遍都沒問題,哥哥我是見一次怕一次啊。
你小子還好點,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痛快痛快嘴,可是周虎那小子說話的時候絕對不會因為心情或是環境的關係而改變。這小子你看著傻大個一個,而且還挺憨厚的,實則就是他孃的人精一個啊!
我到現在被他忽悠走了起碼有兩萬塊錢了。兩萬吶,弄得我老婆天天對我疑神疑鬼的,以為我在外邊養了小三兒呢,我和她也解釋過了。但是一個收購藥材的老闆竟然被一個賣藥兒的忽悠了無數次,每次都是三兩千塊錢,而且不但不知道悔改還繼續收購他的藥材,兄弟這事兒要是換成你你會相信麼?所以哥哥我現在一天到晚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周宇差點沒笑噴了。擦著眼淚問道:“哈哈,郭哥,周虎確實是過分了。不過我還真是不明白,按理說你被忽悠了一次兩次的應該有所警惕啊?怎麼還會這樣?”
“警惕?兄弟啊。你以為哥哥真是傻子麼?被人忽悠了好幾次還不知道警惕麼?但是對於周虎來說你就是再警惕也不好使。”
就說大上次吧,這小子和你們村的那個張會計來送貨。進門之後先是把我老婆給我準備的早點狼吞虎嚥地給收拾掉了,末了還說啥沒有他二大娘烀得餅子好吃。然後就坐在那兒嘴裡嘀咕著村裡的哪個太公身體又不舒服了,估計是打小鬼子時候留下的後遺症。身體不舒服了就得上醫院看大夫拿藥啊,可是這小子又說老人家沒錢,一年到頭地忍著病痛。
他說這些的時候我還能堅持住,沒有被他忽悠到,但是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見我沒有反應又和那個張會計說起了早些年資本家剝削的事兒,這倆人一問一答配合的實在是太默契了,我甚至都懷疑他們倆是不是事先排練過。
哎呦你當時是沒在場呦,那小子說得那個慘吶,好像全國的錢都被資本家給剝削走了,而且老百姓就像是生活在十八層地獄中。這小子淚腺也不知道怎麼那麼發達,一邊說那眼淚一邊是哇哇地流。
雖說我只是個小商人,也不是啥資本家,但是看到這樣的場面又怎能無動於衷?畢竟咱也是個熱血漢子不是?於是一時沒忍住就又掏了三千塊錢……”
周宇這時候已經笑抽抽了,哆哆嗦嗦地說道:“郭哥打住打住,你再說下去就要了兄弟的命了。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實在是受不了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