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爬的越高就越害怕……這一點,一直看著他的西卡可能感覺的最清晰明瞭,最知道是怎麼回事的,但是這丫頭語言匱乏,心思也亂,估計很難把裡面的道道給捋清楚。至於sunny,她就和西卡完全相反,兩人接觸的時間其實很短,但是對視一眼,有些感覺不用說出來就都能明瞭。而krystal呢?krystal是個例外,金鐘銘沒有任何事情是刻意避著她的,但是她對金鐘銘的一切也都覺得理所當然。
那麼,唯一一個被金鐘銘主動的、直言不諱的,表達出這種想法的人其實就是恩靜了,他當初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恩靜,自己是渴望在對方身上尋找到過去……
但是如今想來自己是太自私了。
哼,不得不承認,人的發散思維就是這麼有意思。
剛出去的這一會功夫,金鐘銘本來是想吹吹風調整下狀態而已,他其實很明白,自己還是感情帶入的不夠,他說得清道得明此刻大叔的那種純粹而認真的殺意,他知道大叔是了無牽掛,一無所想,就是要純粹而認真的報復和宣洩罷了!
殺人殺出認真勁來也是一種美學,大叔就是要準備認真的殺掉面前的這些人。
可是自己確實缺乏代入感,自己的生活有些精彩的過分了……於是金鐘銘就開始本能的尋找自己的那個代入點……在潛意識裡去找……他開始想到了恩靜,但是他隨即感到有些疑惑,畢竟他還沒有失去恩靜……不過,金鐘銘突然間就明白了過來,他明白了自己失去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哪怕是面對著自己的初戀,他都找不回自己的過往了,因為他自己成熟的太快了!
就像是電影裡的大叔一樣,自己的外面是堅硬的、冷酷的,偽裝的,但實際上內心仍然是有一絲屬於自己的柔軟的,他眷戀著自己曾經有過和享受過的幼稚和無憂無慮。只是現如今自己和大叔一樣,都發現自己堅守的最後那一份幼稚和柔軟被人捏爆了……唯一的區別在於大叔很清楚,壞人是誰,誰需要為此負責,那人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只能無奈的發現捏爆這一切的就是自己罷了!
順便,自己那份曾經被自己無比希冀的美好戀情,很可能也要被自己的這種成長速度給生生葬送掉。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其實,或許已經沒有機會了,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罷了!
加上之前的戲份,從上午八點算起,劇組其實已經連續工作了16個小時。但是,導演李楨凡在紅著眼睛的同時卻興奮的手都在抖。
這個電影故事的創作者心裡很清楚,之前所有的一切,破爛的樓道、路人的反感、夜店的癲狂、黑幫的拿捏、警察的敵視、販毒、屍體、器官買賣,各種各樣的壓抑就是為了鋪墊這最後的酣暢淋漓!甚至是那個看起來有主角像的反派大叔,也是為了此刻襯托出這位鄰家大叔的痛快!
一個男人,一個小平頭,一套簡單的黑西服,一枝槍,一把刀,甚至是那一口白牙,就這麼狠狠的一路殺過去!誰擋著就幹掉誰!因為只有這種狠烈的動作才能襯托出它背後的那種感情!
而現在金鐘銘就和他心裡想的大叔一模一樣,穩、準、狠,一切的一切都認真的不得了。實際上,對於極度認真的宣洩著什麼的金鐘銘而言,之前動作指導告訴過他的那些東西,給他模擬過的那些東西,如今是有了新的一層認識的:用烏黑髮亮的眼睛認真的盯著這些打手,能使對方關節折斷就絕不使用蠻力打擊,能致殘對方就絕不簡單的劃傷,能割開動脈絕不只是亂扎,而可以只是亂扎就幹掉對方也絕不使用更花哨和更費力的東西……
一場動作戲,其實按照李楨凡的想法只需要剪輯出來五分鐘就可以了,但實際拍攝時,由於動作的繁雜、鏡頭的切換,道具和機位的限制,是需要數個小時斷斷續續間斷著拍攝的。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