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隱約暗示我能在二三十年後做他的政治衣缽傳人。”
“可以理解。”樸大媽點點頭。“你是個異類,大家都能想到這一點。實際上,我之前放手讓鄭進周那麼幹,除了電影的事情讓我腦袋有些混亂外,對你的忌憚也確實是個問題……不過不說這些了,他確定要出來選了嗎?”
“確定了。”金鐘銘點點頭。“他正式的對我說出了參選的話,還在走前主動建議我來找您。同時,如果沒記錯的話,浦項制鐵已經正式在他身上下注了,這樣的動作瞞不過去的,很快就應該有訊號發出來。”
“辛苦了。”樸大媽點點頭,臉上果然沒有任何波瀾。“還有什麼嗎?”
“應該沒有了,別的都無關政治了。”金鐘銘面色如常的答道。
“那鄭夢準……算了,他的話不說也罷。”樸大媽從照片上收回了目光。“我們好好談談吧。我想了一下,不是不可以接受你的提醒……或者說警告。但是,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尊崇強者沒什麼丟臉的。”金鐘銘聳聳肩。“只要您不踐踏我的底線,其他的代價我很樂意付出來。”
“那就好。”樸大媽再度點點頭。“其實,真要是說起來的話很簡單,我給你個面子,那就是把宋康昊的事情單獨拉出來,我不去幹涉他拍電影的自由,但是你要確保選舉前沒有什麼因此而引發的串聯和反對浪潮。同時,還要在某些方面加大支援我的力度。”
某些方面當然指的是某些基金會的捐款了,金鐘銘對此自然心領神會。
“那就行了。”看到金鐘銘點頭後,樸大媽冷靜的拍了下手。“事情到此為止,其餘一切照舊。咱們還是一起走的人,還是相互合作的物件。《熔爐》你繼續拍,中國你繼續跑,生意照做!總之,咱們就事論事,大的格局上,你我之間沒有任何問題。就這樣,淇春……送下鍾銘!”
“這就完美了,”金鐘銘也微微點頭笑道。“告辭。”
就這樣,金淇春將金鐘銘直接送了出來,由於這次沒有什麼金武星在走廊等著了,所以他們二人一路很順暢的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金鐘銘先生。”就在金鐘銘準備叫醒等在這裡的賈潮時,一路無話的金淇春突然開口了。“我不懂。”
“不懂什麼?”帶著黑框眼鏡的金鐘銘人畜無害的笑問道。
“我全程都在隔壁,什麼都能聽得到,所以我想問您一件事情。”金淇春靠過來低下頭認真的說道。“而且請您務必解惑。”
“請講。”
“這件事情,雖然看起來您只是花了錢幫宋康昊先生買了一份保險而已。”金淇春艱難的笑道,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跟金鐘銘來時相差實在是太大了。“但是……大家都是明白人,經過這一夜,您跟委員長的關係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親近了。而且,委員長她也沒提鄭進週會長和韓國電影人總聯合會的事情,這意味著你在韓國電影屆的擴充套件會依舊遭遇到強力的阻擊……值得嗎?一個宋康昊,或者說所謂的棋子原則?”
“金秘書。”金鐘銘略顯感慨的看了看對方。“其實我是賺了的!”
金淇春有些懵。
“首先,鄭進周的事情你也聽到了,早晚的事情,該來的總是要來,無外乎是早兩年而已,我還不至於被他嚇到。”金鐘銘輕笑道。“至於你最看重的什麼委員長跟我的關係……你沒發現嗎?”
金淇春還是不懂。
“確實。”金鐘銘攤了攤手。“經過這一次我們肯定沒那麼親近了,但是她剛才叫我回去再說話時卻比以往明顯多了兩分平等的感覺!雖然只是兩分,但是已經很了不起了。因為這意味著,從今天開始,她不再把我當個後輩或者是自己口袋裡的東西了,她把我在一定程度上當成了一個公平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