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卡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金鐘銘其實是真的喝多了,不過一開始神智還行,再加上凌晨的人流極少,他還是順利的走回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公寓樓裡。可是,就在公寓樓的底層,隨著燒酒的勁頭一上來,他當時就有些撐不住勁了,連電梯都是樓下保安幫著摁的。
但是作死的金鐘銘婉拒了對方的陪護提議,一個人倚著電梯上去了,保安也覺得既然還能說話,那麼應該不至於倒在最後這一段路上……於是乎,被電梯裡不流暢的空氣憋得難受的金鐘銘乾脆的倒在了自己的家門口——他已經沒力氣也沒**更沒精神去起身輸入密碼進去了,現在他就是想坐在自己家門口的牆角處醒醒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晨兩點?三點?又或者其實只過了幾分鐘,頭疼欲裂的金鐘銘聽到耳邊響起了一聲夾雜著驚喜和擔心卻又讓人很安心的聲音。
“oppa,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平安夜快樂,初瓏。”金鐘銘根本沒經過思考就跟對方正常的交流了起來,這聲音他太熟了。
“快樂,oppa,我以為你,以為你今天會留在外面……”
“沒有的事情,我回來了。”
“oppa,既然你回來了,我……扶你進去,我給你準備了一個聖誕禮物。”
“先不用進去,外面冷,反而好受一些。”
“哦,那我去給你拿個毛毯,還有……我的禮物。”
一塊手錶,迷迷糊糊的金鐘銘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塊很普通的手錶,實際上以初瓏的財力這大概是她的極限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了,手錶的話,這丫頭,是想提醒自己不要隨意的忘掉她嗎?
“怎麼了oppa?”
“沒事,還是頭疼,我也得給你一個聖誕禮物……抱歉。”
金鐘銘掏出的是那個依舊還留著兩個花瓣的玫瑰花枝,上面的花瓣已經蔫蔫的了,道了一聲歉,他隨手就想扔掉。
不過,卻被對方伸手抓住了。
“這算怎麼回事?”金鐘銘乾笑著問道。“真的沒必要這樣。”
“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萬一oppa沒有別的東西了,那我就不能放棄掉這最後一個東西。”
金鐘銘擠了擠眼睛,這種動作帶來的腦部刺痛感讓他勉強恢復了一點辨識力和理智:“何苦呢?”
聽著對方這三個字,抓著這個已經完全可以稱之為垃圾的玫瑰花枝的初瓏突然間想哭,說實話,一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堅持還有沒有意義,但是……她還是不想放手,她不想讓自己之前所有的堅持都化為烏有,從未有過感情經歷的她莫名的有一種認識,那就是真要是放棄了、中斷了,那她就再也就接不上去了。
所以,正如對方所言,她在根本不知道對方身上還有沒有更有意義的東西的時候,只能沒得選的抓住這朵玫瑰花。就好像她剛才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對方會不會就仰頭醉到睡過去,所以她也不得不在這種無力的情況下就把自己準備了很久的禮物給遞過去一樣。
突然的沉默讓勉強打起精神的金鐘銘有些不太適應,他眼神迷離的四處看了一下,說實話視野範圍很小,但是卻收穫到了一個意外的東西。
金鐘銘突然鬆開了那朵搖搖欲墜的玫瑰花枝,轉而抓住了對方的手,準確的說是那個用奇怪包紮手段包起來的左手食指。
“這是玻璃割的嗎?”金鐘銘的語調變得清晰起來。
“嗯……”初瓏輕聲應道。
“在我這裡?”
“嗯……”
“謝謝你。”金鐘銘有些語不搭調。
初瓏這次沒有吭聲。
坐在牆腳的金鐘銘從懷裡掏出了那兩個戒指,在初瓏略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