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鐘銘眼皮跳了一下。“去年年底具體什麼時候呢?”
金鐘銘的意思很簡單,去年年底正是洪瑜離隊的時候,所以他想知道崔振浩增加練習生的真正目的。如果是在洪瑜勸退之前,那就是崔振浩處心積慮的想換人,是隱約中在跟洪勝成玩妥協或者示威,但跟他金鐘銘卻沒太大關係。若是之後嘛,那態度就有些玩味了。
“瑜離開之前……”初瓏很聰明,她當然知道金鐘銘的意思,只是事到如今說起洪瑜她還是有些語氣暗淡。“瑜一直到現在還經常來找恩地玩,她跟恩地關係真的很好,話說之前她就說過自己家裡認識的那些朋友根本就全都是假惺惺的那種……”
“瑜的事情你也不要想太多。”金鐘銘也反應了過來。“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那個時候,崔振浩和洪社長之間圍繞著瑜爸爸的矛盾衝突已經形成了,而且屬於不可調和深層矛盾。讓瑜走不是說她不好,也不是說不能強行留下他,但是我作為公司裡的第三方必須要儘量避免洪社長和崔振浩之間的問題再激化……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懂得。”初瓏低頭應道。“所以才會更加無奈……當初總覺得是因為自己和oppa你說了這件事才導致瑜離開,可是那種單純的自責想法隨著時間慢慢的就抹平了。而最近因為隊長的身份和成年了的緣故,很多工作人員都跟我平等的交流了起來,有些事情才漸漸的明白了過來,但是……反而因此心裡又有點不痛快了……感覺……好壓抑的樣子。”
“可以理解,人嘛。”金鐘銘看著自己亂七八糟的手指甲也有些感慨了起來。“是個人總有有心無力的時候,看到自己無可奈何的事情都是很壓抑的。”
“oppa也有……這樣的事情和遭遇嗎?”初瓏低聲反問道。“我看這幾天媒體和民眾全都在一個勁的誇你,私底下公司裡的大家議論到你的時候也都佩服的不得了,都說你這個年紀的人最出色的那個……我甚至有次在樓梯口聽到過洪社長和崔代表說起你,那時候他們給我的感覺都是心有餘悸的那種……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無可奈何吧?”
“怎麼可能?”金鐘銘苦笑著搖了搖頭。“書裡有句話說的好,‘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真正的走的高了,見的多了,無可奈何或者無能為力的事情其實反而會更多……這個時候就要調整好心態了。”
“是嗎?”初瓏似問似答的點點頭。
但隨即,兩人就突兀的安靜了下來,然後一起看著面前的金賽綸在他們手上瞎糟蹋東西和人生。
“有點不對勁。”恩地大概是目前體力最充沛的那個了,釜山的野丫頭向來身體很好。
“哪裡不對勁?”相較於恩地,其他人已經偷偷在器械上做手腳偷懶了,比如金南珠已經把跑步機的速度降到4km/h了……
“確實不對勁了。”尹普美一咬牙乾脆的停下了爬樓機,現在正趴在那裡喘粗氣裝死呢。“初瓏姐怎麼不嘮叨了,剛才不是聊得蠻好的嗎?”
“確實啊。”夏榮也反應了過來。“不嘮叨的初瓏姐確實少見……”
“那麼……oppa。”就在幾人說話間,坐在遠端休息區的初瓏突然又開口了。
“什麼?”金鐘銘心裡微微一緊。
“你知道那個差點頂替瑜的練習生是誰嗎?”初瓏盯著自己一個畫好的手指頭隨意的問道。“我覺得你應該認識她的,就算是不是認識也一定聽過的那種。”
“哦?”金鐘銘表達了適度的興趣。
其實,剛才那一會功夫,金鐘銘也好初瓏也好,都在剋制一些東西。
什麼叫做是個人總有有心無力的時候?或者說回到金鐘銘身上,他這些天遇到的最無力的事情是什麼,難道真的是事業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