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抖擻的逗自己弟弟玩的小看板娘,這個小丫頭昨晚上可是跟自己一群人一樣瘋玩的,看完煙花後又學著其他遊客揹著個吉他貝斯之類的跑到沙灘上亂彈一氣,然後回來後又在女孩們的大房間裡玩了撲克,最後,別的不說,光是排隊洗澡就很花時間。
“八點,起晚了,媽媽還罵我了。”鄭恩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親故’,繼續低頭在自己弟弟頭上扎辮子。
“不困嗎?”金鐘銘皺起了眉頭。
“習慣了。”鄭恩地的回答很簡單,但是蘊含的資訊卻很多。
“辛苦了。”
“習慣了。”鄭恩地無語的又看了一眼金鐘銘。
“不要唱歌了。”金鐘銘蹲下來語出驚人。
“為什麼?”鄭恩地摸不著頭腦。
“你還在變聲期,這麼辛苦的環境如果過度用嗓子的話。。。。”金鐘銘認真的解釋起來。
“謝謝啊,我一定會注意的。”小看板娘很是意外。“你還是除了我家人以外第四個關心過我的人。”
“第四個?”金鐘銘有些心酸。父親不在家的孩子啊。“其餘兩個都是誰?”
“一個是對門的惠英大嬸。週末媽媽不在家。她如果做冰激凌有剩下的蛋筒總是會送過給我們姐弟倆。第二個是我小學時候的音樂老師,他人很好的,經常教我唱歌,但是後來輪換走了。第三個是那個叫樸初瓏的小姐姐,昨天吃飯的時候一直很照顧我跟那個krystal,雖然我不在乎那些東西,但還是很感激。”
“初瓏啊,還真是這樣的性格啊。”金鐘銘捏著下巴感慨道。“不過。你爸爸沒假期嗎?”
“有的。”
“那為什麼。。。。?”
“你問這個幹什麼?想要給我加捐款嗎?要是在媒體面前的話我可不接受。”鄭恩地頭都不抬,繼續揪著自己弟弟那短短的頭髮紮了一個新辮子。
“沒這個心思,只是單純的問問,人嘛,總是好奇的,想要了解一點新的知識或者經歷一點新的事情。”金鐘銘搖了搖頭,經歷了昨晚跟sunny的交流他已經沒這種心思了。
“那就好。”鄭恩地不以為意。“家裡之前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負上了高利貸。”
“高利貸?”金鐘銘大為震驚,韓國的高利貸可是什麼都敢做。
“感謝你有這個反應,但是不要緊。放高利貸的人雖然是釜山那裡的公司,但是裡面有個頭頭就是我們海雲臺的出身。經歷了一次追債後,里長直接找到了那個頭頭的父親,再怎麼樣的壞人也都有自己的弱點,他的父親一開口就免去了所有的亂七八糟的利息,改成了一個固定的數字,父親也有假期,但是他寧願一兩年只來一回也要加班,因為只要他多賺一萬塊,賬目上就少了一萬塊。”
“他去了幾年了?”
“民基出生後的第二年去的,四年多了。”性格豪爽又早熟的鄭恩地也有傷感的時候。“據我估算大概還需要五六年吧,這還只是還完債,為了生活估計還要繼續工作幾年。”
“鄭恩地小姐。”金鐘銘突然嚴肅的打了岔。
“什麼?”
“我覺的民基應該不是很喜歡你給他扎的辮子。”
“怎麼可能?我的弟弟怎麼可能會討厭他的姐姐給他做的東西?”鄭恩地一臉不屑。
“但是我覺得民基都快哭了。”金鐘銘非常坦誠。
“怎麼可能?民基這幅樣子是滿足的表情。”
“我覺得他是不敢在你面前哭出來,憋成這副表情。”
“胡說什麼?請你離我們民基遠一點!民基是我弟弟,我是他姐姐,如果他不高興直接哭出來就好,怎麼可能會害怕我?”鄭恩地叉起腰來,很有釜山大媽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