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要走了,看來我們嚇到人家了。”金鐘銘繼續自顧自的啃著豬蹄,神情自始至終都是那副平淡中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的模樣。
“你以為我會信嗎?”含恩靜緊緊的盯著金鐘銘質問道。“我不會回頭的,我一回頭你肯定會在我扭頭回來的時候嚇唬我,這都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戲。”
不過,五秒鐘之後含恩靜還是回頭了,因為她清晰的聽到了身後凳子打翻在地的聲音,這下子她可不覺的是金鐘銘在嚇唬她了,而且這一回頭她就立即怒火中燒了起來。
“呀!”公共場合下,含恩靜小姐揮舞著豬蹄直接給爆出了一句粗口。“你們兩個想死了嗎?見過沙包大的拳頭嗎?”
金鐘銘啞然失笑。
“樸智妍小姐、全寶藍小姐你們好。”兩分鐘後,金鐘銘伸出滿是油膩的手再次跟這倆人握了一下,而對方也沒反抗,因為此刻不要說手了,她們倆就連臉都是油的,含恩靜可沒留什麼情。豬蹄都往臉上招呼了。“兩位是找恩靜有事要說?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不用!前輩你坐著就好。”聽到這話後,全寶藍和樸智妍立即一左一右的拉住了金鐘銘的兩隻手,你別說,這手勁還不小,看來這兩位是生怕金鐘銘一走含恩靜又得發飆。
“為什麼跟過來?”含恩靜揮舞著手裡的豬蹄把桌面敲得梆梆響。“還是偷偷的跟蹤?”
“我們不是好奇嗎?”你別看全寶藍比樸智妍大了足足7歲,最終這個時候敢說話的居然是樸智妍。
“是啊。就是好奇。”全寶藍老老實實的答道,她其實主謀,所有有些做賊心虛。
“寶藍姐說她早看出來你跟‘崔漢傑’,不是,跟金鐘銘前輩有一腿,所以拉著我偷偷地從公司一路跟了過來。”樸智妍繼續‘招認’道。
“是啊,有一腿。”全寶藍這個復讀機當得太失敗了,這句話引得含恩靜揪住她的臉再次捏了一遍。
“後來我們就看到你們倆一起進了這家店,然後寶藍姐就更興奮了。再次提議直接進來偷聽,我們就先在門口那個桌子點了單,然後又趁著你們倆說話說得開心的時候偷偷的端著盤子挪到了你身後。”樸智妍似乎是覺的自己並不是主犯,所以說起話來也很溜,不過這內容聽起來似乎很有推脫責任的意思在裡面。
“你們都聽到什麼了?”含恩靜此刻已經漲紅了臉。
“從那句‘六年了’之後我們什麼都聽到了。”樸智妍看了一眼暴怒的含恩靜,最終還是決定說實話。
含恩靜瞬間就喪氣了,如果這倆人聽的少倒也罷了,但是聽得多自己反倒是沒轍了。尤其是全寶藍這個大嘴巴子,她知道了的話那全公司的那大貓小貓七八隻全都會知道。
“嘛。恩靜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金鐘銘平靜的啃著他的還熱乎的豬蹄,絲毫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是啊,只是初戀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全寶藍聞言立即精神大振,抬頭對含恩靜安慰道。“不過那個嚎啕大哭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啊?給我講講唄!”
“你想死了嗎?”含恩靜惡狠狠的質問道,對她而言目前唯一需要保住不能外洩的事情就這一件了。結果全寶藍居然還敢問!
“不想說就算了。”全寶藍訕訕的答道,場面也隨之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突擊啃豬蹄的金鐘銘嚼骨頭的聲音。
“那個前輩,你跟我們恩靜姐既然需要敘舊的話,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一直等到金鐘銘吃飽了。並去櫃檯那裡用熱毛巾擦拭乾淨還結完賬回來後的路上,樸智妍才上前試探性的攔住對方詢問了一句,沒辦法,含恩靜從頭到尾都陰沉著個臉,她也不大敢去問。
“樸智妍小姐化妝了?貴公司允許練習生隨便化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