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嗎?”金鐘銘反問道。
“並沒有這個意思。”韓秘書嘆了口氣。“只是在為我自己和尹市長做開脫罷了,我們跟這些事情毫無關係。”
“沒有意義。”金鐘銘微微皺起了眉頭。
“什麼意思?”韓秘書有些不解了。
“尹市長是市長。”金鐘銘瞥了一眼眼前的儒雅男性。“不管怎麼樣,他都是這些人共有的上司,就算只是保持曖昧態度,那所有的賬也都要拿出來一份算到他身上的……至於他萬一吃了虧又該找誰算賬的事情,你作為他的首席幕僚應該找他本人去說明,沒有必要跟我講。”
韓秘書面色如常,心裡卻突的跳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了。實際上,他今天之所以過來就是想到了這個問題,那就是如果金鐘銘真的要下定決心找回場子的話,恐怕連目標都找不到,因為那些亂成一團麻的人物、社團根本自己都不知道誰是頭,這樣的話,揪住最大的人物狠狠的咬回來才是正理。
而這種情況下,尹壯賢和靈光會一高一低,一後一前,都是最好的目標……
“其實……事情的性質真的沒有金鐘銘先生您想象的那麼惡劣。”想了一下,韓秘書決定換個角度再勸勸對方。“一整座城市,怎麼可能會因為一件十年前的事情而對一群毫不相關的人敵視?”
“是啊。”金鐘銘點點頭,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所以只有半座城市在敵視我們而已。”
韓秘書:“……”
“不對嗎?”金鐘銘盯著對方的眼睛開始反問了。“據我所知,只有半個城市在這十年裡傷害過那些孩子而已,剩下的半座城市還是保持著同情態度的,所以,如今敵視我們這些過來揭蓋子人的也只有半座城市罷了!”
“這是什麼邏輯?”韓秘書一瞬間被金鐘銘撩的出了火氣。
“憎恨自己所傷害過的人,這是人的本性。”金鐘銘毫不客氣的答道。
“這話可笑到了極點。”韓秘書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了。“根本毫無邏輯可言。”
“這話是古羅馬政治家說的。”金鐘銘爭鋒相對道。“他用這話在元老院中去煽動三次布匿戰爭的開打,然後還成功了!”
韓秘書為之啞然。
“不要跟一個史系的學生討論邏輯。”金鐘銘繼續嗤笑道。“史永遠比小說精彩,總有一些大人物會跳出來向你證明一些荒誕且不合邏輯的……真理。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我一點都沒恨你們這些人,因為我早有預料,只不過有些人的底線比我想象的要低得多罷了。然後,這讓我動了火氣!”
“金鐘銘先生。”韓秘書深唿吸了一口氣。“請原諒我剛才的失態,我今天過來肯定不是來找您吵架的……”
“這點我信。”金鐘銘乾脆的點點頭。“你過來找我應該只是想放低姿態說和一下,但是你這個人的一切都紮根在光州,所以聽到我張嘴閉嘴把整座城市放到道德的低位時,自然會有些火氣,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韓秘書想過沒有?拋開當初案子剛出來時的那些事情,後來這些年,有多少光州的商政名流就是因為地域問題給扯進來的?半座城市都敵視我們,難道他們都是壞蛋嗎?不要說半座城市,就是半個社群裡,甚至一個地下社團裡你隨機抽出一半的人出來都肯定有沒幹過壞事的……說到底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金鐘銘先生……你終於承認是立場問題了!”韓秘書立即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您何必要為姓樸的那位女士這麼辛苦呢?火中取粟這個詞語講的就是現在的您!”
“火中取粟嗎?”金鐘銘若有所思的放下了咖啡杯,但馬上就搖了搖頭。“我剛才的意思其實只是說你們這些人是因為立場站到了我的對面而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