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楊賢碩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鍾銘你也不要嘲笑那位,你這個隨隨便便燒了兩百億都不心疼的人是不懂我們這些人苦衷的。最起碼,這位李相得先生收了錢還是肯定能給你辦事的,說讓總統給你發個牌子,那就能看到牌子。不像有些人,錢收了一大堆,關鍵時候求他辦事的時候卻根本見不到人……”
“你那還算好的。”樸振英也不知道是被觸動了哪根弦,竟然也有些懨懨的了。“最讓人無奈的情況是什麼?是你想把錢送出去,結果都沒人接……真正的閻王根本就不見你,而下面的小鬼一層層扒你的皮,卻半點用沒有!”
“看來我還是太年輕,見識不足!”金鐘銘無語的拿起紙巾擦了下手。“這麼說起來李相得先生還是個大好人了?”
“好人不好人不好說。”今晚上被坑死了的李秀滿竟然也為這位說起了好話。“但是最起碼打起交道的時候不累心!”
“甭管怎麼樣了。”洪勝成決定把關注點從這個坑爹的話題中拉出來。“大過年的……說這個做什麼?讓服務員上菜吧!”
“上菜是上菜,過年是過年,可是老洪……”韓成洙似乎是在有些不爽。“你這幾年過得那麼痛快,其實是因為有金鐘銘先生在頭上替你頂著呢,所以才能不去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可我們這些人命苦,不說這個說什麼?”
“搞得跟我沒命苦過似的。”洪勝成倒也不客氣。
“老韓是泛酸了。”有人笑著調侃道。“他的pledis雖然07年就成立了,但是當初cube剛出來的時候,他那邊其實也在剛起步而已,估計是後悔當時沒遇到金鐘銘先生……”
韓成洙搖了搖頭,卻也沒否認這個說法。
“你們當著樸社長的面這麼說就不怕他懷恨在心?”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韓勝浩這下子也忍不住了,他直接指著面無表情聽著這話的樸振英調笑了起來。
“懷什麼恨啊?”樸振英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多少年了,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而且今天再看看cube的氣勢,其實跟當年我們jyp沒多大關係,至於你說生誰的氣……老洪如今我是氣不起來,鍾銘如今我是不敢氣。而且,非要說懷恨在心的話,我還是對李秀滿前輩你最放不下。想當初,我拿著自己寫的歌去找他,他說我的歌很不錯,一個勁的問我多少錢賣……我說我的歌不賣,我只想出道,可他非得說我人長得醜,不適合出道……”
眾人隨即鬨堂大笑,連李秀滿也不得不苦笑連連,這引得上菜的服務員不明所以。
“也是!”金鐘銘端起酒杯稍微示意了一下。“大過年的難得聚一次,沒什麼規矩,大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咱們連總統的親哥哥都點評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眾人群起響應,酒會正式開始,你別說,難得這群平日裡此人不吐骨頭的老闆還真擺出了一副哥倆好的氣勢,從電視臺的內部鬥爭到某個知名藝人的花邊新聞,從伊拉克汽車炸彈到哪個新式的白酒炸彈,還真有些暢所欲言的感覺。
而就這麼聊著聊著,眾人的話題在轉了一圈後突然又回到了金鐘銘在光州的事情上。
“說起來……鍾銘你膽子還真肥。”一鍋熱騰騰的牛骨湯被鬆了上來,楊賢碩趁著攪著面前的熱湯的時機煞有介事的聊了起來。“光州那地方可不止是一個廣域市那麼簡單,那是皿煮派的大本營,多少年了,你自己掰開手指頭算算,多少大人物是從光州出來的?就好像今天的金植總理一樣,你說自己的勳章是他臨時加上去我立馬就信,因為他就是光州地區法院法官出身嘛……但是,成天被這麼一群大人物惦記著,你真不怕哪天黑燈瞎火的被人順手抽一巴掌?”
“想抽我也得手夠硬啊。”金鐘銘也在低頭攪著眼前的牛骨湯。“我怕他們啊?而且……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