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和這身打扮卻是真的。一開始還好,但是慢慢的,智妍就開始瑟瑟發抖,開始不自知的畏縮身體,開始忍不住輕輕跺腳,開始哈氣搓手,開始忍不住去摸放在自己身邊的cd機和cd……但是一個小時過去了,金鐘銘依舊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攝像機裡智妍的背影。
整個臨時集合起來的劇組也安靜到了詭異的程度,所有人都在頭皮發麻的狀態中不知所措,只有負責開動機器撒雪花的工作人員在麻木的塞著雪花……一點點的塞,按照約定好的那樣慢慢的塞。
“李勇周導演,這是在幹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外,拍攝著智妍側身位的攝像機旁,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這是藝術!”心裡面莫名湧出一種怪異感覺的李勇周頭也不回的輕聲呵斥了一句。“不懂就閉嘴!”
再也沒人開口了,只剩下那一點點人造雪花在繼續撲簌簌的下落。
而最後,眼看著陰沉的天空因為日落而變得漸漸黑暗了下來,人造雪花也早已鋪滿了院落和屋頂,甚至人造雪早就因為沒了存貨而停了下來,可就在這時,已經快凍僵的智妍卻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個響指。
原來對方沒有睡著,而是在陪著自己挨凍,小恐龍的第一反應很怪異。
不過稍微怔了一會後,她才接著反應了過來,這是兩個小時前拍攝開始時,金鐘銘跟自己約定好的訊號,自己可以起身離開了……哦,走之前還要摸一下旁邊的cd盒,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要扶著門再回頭看一眼cd盒。
就這樣,隨著已經凍僵的小恐龍這些機械的動作,這次拍攝終於也隨之結束,然後小恐龍……呃,毫無疑問的得了感冒,據說回去以後抱著被子兩天都沒出窩。
當然,這件事情金鐘銘雖然不知道但卻是能猜到的,短裙絲襪在這種天氣下露天坐了一下午,要是沒點症狀那才叫怪事呢。不過,金鐘銘卻也不在意,畢竟這年頭作為一名韓國演員,為了拍戲挨點凍……真沒資格叫苦!不然呢?誰讓你沒投胎當個中國小鮮肉呢?
實際上這裡多說句費話,其實就憑智妍那思維迴路,指不定心裡還會暗暗感激金鐘銘把自己凍壞了呢,不然怎麼好光明正大的朝金光洙請了足足三天假躺床上睡覺?
而且,一個讓金鐘銘來不及去理會智妍狀態的是,這場戲結束以後,他還得到了一個略顯意外的資訊:
“你說誰來了?”
“李在賢會長剛才來了。”李勇周略顯尷尬的答道。
“然、然後呢?”同樣凍的不輕的金鐘銘不解的追問道。
“然後被我罵走了。”李勇周更加尷尬了。“我沒看到是他……據說戲剛拍沒多久就來了,是和李在斌理事一起來的,然後在那兒等了你一陣,但你當時不是……反正他就忍不住問了我一句,我……頭都沒回就罵了他一句,再然後聽人說他就直接走掉了。”
“啊。”金鐘銘盯著旁邊破舊的牆皮想了好一會,這才隨意的應了一聲。“走就走吧,要真有事肯定還會再來的,李導別想太多……還有個事情,今天狀態不錯,還有場想重拍的戲,咱們換地方吧。”
“哪場戲,要叫誰來?”李勇周精神陡然為之一振,沒辦法,他對這部電影的投入大概是最深的那個,所以對他而言這種漂亮的重拍戲越多越好。
“我自己的獨戲。”金鐘銘從容答道。“那場躲在門口抽菸修門的戲……”
李勇周面色古怪的盯著對方看了一眼,終於還是點頭了。
於是乎,寒風凜冽,夜幕陰沉,電影中四處主要片場的另一個地方,也就是電影中男主角的家那裡,李勇周親自掌鏡,燈光場記一個不缺,一場莫名其妙就要重拍的戲馬上就要趁著暮色開始了。
這場戲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