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金光洙抽了口煙。“但真正做到也很難,我聽宗賢說昨天恩靜去找你了?雖然可以理解,但年輕人還是需要節制啊!”
金鐘銘似乎是被對方的菸圈給嗆到了,突然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咱們進入正題吧。”緩過勁來的金鐘銘無奈的開啟了一扇窗戶。“你找我出來不會是想單純的安慰我不要傷心吧?”
“怎麼會呢?”金光洙乾笑一聲。“昨天的新聞……我怎麼覺得你跟咱們的這位總統先生關係很好的樣子?”
盯著窗外的金鐘銘搖了搖頭,下雪不冷化雪冷,寒潮過去以後首爾市內反而更冷了。
“那為什麼感覺你們的互動一直都很不錯啊?你看啊。”金光洙掰著手指頭說道。“好幾次了吧?上次的《牛鈴之聲》,還有跟李炳淳的關係……但是這些倒也罷了,你之前和安聖基前輩一起搞的那次不就是針對著前盧總統的政府……”
“我們是針對政府的削減配額政策。”金鐘銘嚴肅的打斷了對方的喋喋不休。“又不是針對哪個總統,而且韓國電影人向來有為了自己的獨立自主地位和政府玩對抗的傳統……至於咱們現在的這位總統嘛,說實話。我跟本就不認識。也沒打過交道。這些東西全都是我把事情做到份上以後入了他的眼而已。”
“是嗎?”金光洙若有所思的應道。“這麼一想的話,你果然跟安哲秀……”
“安哲秀教授和我只是教授和學生的關係!”金鐘銘再次嚴正的打斷了對方的無謂猜度。“而且照你這麼說我還跟殷志源關係莫逆呢,是不是可以說我是樸委員長的人?!”
“或許啊,這樣的傳言早就有了。”金光洙竟然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外公外婆、父親母親都是西江大學出身……你也知道,這在韓國政界裡是一個很鐵的關係……”
“老金!”金鐘銘這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找我出來就是說這些廢話?”
“不是廢話。”金光洙搖了下頭。“鍾銘,韓國太小了,小到沒有任何強權的存在,錢也好、名也罷、勢也行。當你影響力到了一定份上,就得下到政治場這個最終的大市場裡進行交易,從而更好地生存下去,這是規矩。你別看這屋裡這麼多人,大家都談笑風生的,在商言商是一回事,但也有我們這些人層次不夠的緣故。但你不同啊,你太年輕了,而且實力的增長已經到了一定份上,錢也好、名也好、勢也好全都到了那個層次。這一點你想想昨晚上的李明博就知道了,大家都已經注意到你了。這時候想要下場其實很容易……”
“看在你這麼坦誠的份上,我也跟你說句實話。”金鐘銘嘆了口氣。“我知道躲不過,但我不準備太早下場,就像你說的,我太年輕了。年輕是好事,但也是壞事,下場容易,但被人一拳打死的黑幕裡……也很容易。”
“躲不掉的。”金光洙搖了搖頭。“遲早要來的,就好像今天,你敢說今天這個在你的公司裡由你主持的會議,不是一個低層次的政治交易會場?”
金鐘銘無言以對,誠如對方所言,會議還未開始,這些社長、會長、電視臺官員就都散落在了這層樓的各處,不知道什麼樣的骯髒交易在進行著呢。
“那到時候再說吧。”想了幾秒鐘,金鐘銘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能晚一點就晚一點,儘量避免核心的漩渦。而且看在老金你今天的這些話上我也勸你一句,不要老想著搞政治搞鑽營,實力不夠亂下場只會被當做犧牲品……”
“我是沒辦法。”金光洙也搖了下頭。“我這輩子就一個念頭,那就是把李秀滿給踩過去,不用這種技術以外的法子我沒有任何機會……所以,算了吧,不說了。”
金鐘銘不置可否。
“那咱們回到正題上吧。”金光洙掐滅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