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與ke記憶裡沒什麼區別,主打一個髒亂差,不過也好理解,一個離異酗酒的中年男人,你不能指望他還記得打掃衛生、收拾家務。
客廳裡沒發現,ke又走進臥室。
一匹好人和於天雷跟在後面,問:“怎麼樣,和你上次離開時有變化嗎?”
ke停在臥室的床前,沉默。
因為還真有了。
床上擺著一個幾l乎和人一樣大的兔子公仔,床頭櫃上還放著一個小相框,裡面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爸爸,媽媽,女兒。
三張笑臉,和和美美。
“麻久友不是離異了嗎?”一匹好人奇怪地看著相框。
“誰規定離婚了就不能擺全家福,”於天雷咕噥,“說不定他離完就後悔了呢。”
k
e終於開口:“可是身份資訊裡沒說他有一個女兒,我之前離開房間時,床上也沒這個兔子。”
兩人詫異:“你確定?”
ke點頭。
於天雷和一匹好人終於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已經出現過的場景,還會發生變化嗎?”
“會,”ke定定望著那個大到離譜的兔子公仔,“如果我們做了什麼之前沒做過的事情的話。”
以ke經歷過的旅途數量,一匹好人和於天雷當然相信他的判斷,但——
一匹好人:“那也是要跟麻久友有關的事吧,從你離開這個房間,跟我們匯合,後面推進的主線也好,支線也好,包括和公寓裡這些住戶的聊天,哪一個跟麻久友有關?”
這問題直指要害,於天雷立刻用起排除法:“【文明人】的主角是程棟樑,【好鄰居】是朱炎、田野、金銘鋒、葉桃,【王桂香的遺願】更是跟麻久友沒關係了,難道是主線?可其他隊伍也都正常推主線,而且麻久友的身份牌幾l乎十個隊伍裡九個都能分到,沒聽說哪個隊伍重返303發現場景變化啊……”
一匹好人思索著:“要麼是重返身份牌房間的隊伍太少,要麼是我們做了他們從來沒做過的事……”
比如。
“【我在四樓等你】,”ke沉聲開口,一錘定音,“只有我們解鎖了隱藏行程。”
隱藏行程?
那不是留下擁抱光明遺書的“爛泥”與駱光明之間的牽絆嗎,什麼時候關聯上了麻久友……
不。
一匹好人與於天雷面面相覷,福至心靈。
誰說【我在四樓等你】只關乎“爛泥”,一同自殺的明明還有另外五個年輕人。
三人視線不約而同落回床頭櫃上的全家福。
被父母呵護在中間的女兒,笑容裡都洋溢著青春與幸福。
“那幾l個人為什麼選在瀾霓公寓自殺……”一匹好人自言自語般。
“羅漾說有一張遺書裡寫,是他選的這裡,觀察踩點很久了,確定這裡一直沒人住,就是有點對不起房主,希望房主有很多錢,很多房產,永遠想不起這裡還有一間公寓……”於天雷明明只聽羅漾說過一遍,卻幾l乎複述出了全部內容,也許是因為他從羅漾的轉述裡都能深切感受到那一封封遺書字裡行間流淌的厭世與絕望,或者不捨與掙扎,無論哪種,都讓人很難過。
“可是按理說找荒樓應該在爛尾樓集中的地方找,這裡是黃金地帶,除了瀾霓公寓,周邊全是高檔樓,也很熱鬧,他怎麼就偏偏來這裡踩點?”一匹好人還是搖頭。
ke知道一匹好人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因為那個踩點的自殺者,就是住在這個公寓裡的人。”
話音剛落,床頭櫃上的相框忽然“啪”一聲扣下。
三人錯愕,發誓絕對沒有說去碰它。
下一秒ke和一匹好人忽然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