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四人失蹤,”羅漾充分發揮作死up主風格,湊近張秋萍,壓低聲音一字一句,“老闆娘,你們客棧鬧鬼。”
說這話時,他仔細觀察張秋萍的神情,果然後者一聽“鬧鬼”二字,眼裡明顯閃過什麼,但並非全是恐懼。
毫無疑問,他們找對人了,這就是個知情npc。
羅漾不再拐彎抹角:“門口的燈籠寫著‘張’,壓在井口的水缸上卻刻著‘李’,你說過張懷村原本一半姓張一半姓李,後來李家才漸漸沒落,那這棟宅子和張家、李家還有被投進井裡的女人到底什麼關係?”
張秋萍糾結半天,唉了一聲,話匣子開啟:“這個槐園吧,以前的確是李家的,後來出了事,才賣給我們張家,這都是老老年的事兒了,清末民初,你算算吧,一百來年了……”
“老宅子嘛,有點不乾淨也很正常,以前住店的客人也說過半夜聽到什麼奇怪聲響,手機無緣無故沒訊號一類,非說是‘鬧鬼’,我也不計較,反正開啟門做生意,很多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就喜歡鬧鬼的嘞……”
“至於天井裡的那口井,李家當初把宅子賣過來的時候就壓著水缸,水缸是李家的,上面才會刻‘李’字,我這客棧裡還有好幾樣老物件都刻著字呢……”
眼見著越扯越遠,羅漾正想來拉回正題,卻聽見方遙先一步冷淡打斷,直截了當問張秋萍:“宅子出了事,才賣給你們張家,出了什麼事?”
他可比羅漾有壓迫感,只輕輕瞥著張秋萍,就讓潑辣老闆娘的話頭卡了殼:“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頓了頓,放棄似的一聲長嘆,“可能我們兩家就是合不來吧,從祖上就在村裡爭,爭地盤爭水源爭誰家香火旺,爭了幾輩人,好不容易到了清末民初,想著世道變了,以後日子會更難,還不如兩家齊心協力,就這麼的,我們張家一個姑娘嫁進了李家當時最興旺的一支。我也是聽老一輩講,說起初還挺好的,可一年不到,新媳婦突然失蹤了,李家說是她跟人私奔了,張家當然不信,但年景不好,活著都成問題,孃家也就沒怎麼上門鬧,後來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