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行為的“原動力”嗎,他說控制才能填補這種空虛,對生命和靈魂的絕對控制。
“羅漾,你說對於我的幾年,對於你只是一眨眼,所以你應該記得他在我六歲的生日上說過什麼。”
“……”
“他說的是真的,當精神感知力隨著年齡一起成長,我有點明白他說的‘空虛’了,我正在和他變得一樣。”
羅漾再聽不下去,繞到方遙面前:“你們不一樣。”
方遙可以穿過去的,卻還是在突然飄過來的黑暗圖景阻擋下停住:“那時候他就能看見你,現在我也能看見了。”
“這又不是我的本體,你們雲星人不是都能多少看見一點黑暗圖景嗎,說不定過一陣子整個星球都能看見我!”
方遙被說愣了,過了片刻,蹙眉道:“最好不要,你的圖景很奇怪,會被抓起來研究。”
“……”好心安慰,反遭嫌棄,羅漾決定掀桌,“你還奇怪呢,說黑暗圖景是人心的黑暗面,那人總不能一直黑暗吧,我就應該在你眼裡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可實際上你一直能看見我的圖景對不對,所以你們這個‘黑暗圖景’的定義很有問題。”
方遙:“一直有負面情緒,就會一直看見。”
……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不行,這個說法羅漾必須討:“我怎麼就一直負面了?”
方遙目光平靜,有一說一:“除了說謊、生氣、低落、擔心這些瞬時情緒之外,你大部分時間門都是同一個黑暗圖景,有點悲傷,有點難過。”
羅漾剛起的氣焰瞬間門熄滅。
方遙不太確定地問:“因為我?”
所以說讀心術什麼的太犯規。
羅漾最終沒答,而是好奇地問:“那個大部分時間門在我心裡飄著的圖景具體是什麼樣?”
“一片湖,還有一隻白色的……”
“天鵝?”不知怎麼,羅漾聽見方遙描述,腦海裡最先浮現的就是湖面上的白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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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還沒開始學習外星生物體系的方遙,無法給他確切回答。
“天氣怎麼樣,寒冷的,湖面結冰了?”說也奇怪,緊接著天鵝之後,羅漾想到的就是冰湖,也不知道是哪段深刻回憶,
連被遺忘了都留下寒意冷冽的烙印。
不料方遙給了他截然相反的答案:“溫暖的,有光灑在水面,應該是給你們傳遞熱源的恆星,它的光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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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見一面吧!
見面?
羅漾不敢相信將資訊屏來回看了幾遍,是他想的那種真正的、普通人一樣的面對面?
瞬間門澎湃的心潮根本不受控制,比岸邊一浪浪拍打礁石的水花還激動,比沙灘找到螺殼的寄居蟹還快樂!
資訊屏與周圍的景色一同消失,羅漾連眼都不眨,迫不及待迎接場景轉換,也唯恐錯過與方遙真正見面的第一秒。
灌木叢消失,視野被一片粗糙紋路和暗色瘢痕佔據,羅漾還沒看清眼前是什麼,那紋路與瘢痕忽然上下分開,露出一圈密集的鋸齒牙,幽深腥臭的內裡發出怪異叫聲,撲面而來的氣流令人作嘔。
“誰啊,躲開——”遠處傳來急切又不滿的呼喊。
其實不用他喊,羅漾身體早比大腦更快反應,一把撲向旁邊,在灼熱的沙地上滾出好遠才撐起上半身,驚魂未定看向自己剛剛離開的地方。
終於看清,自己差點懟上臉的是一頭野獸般的怪物,有成年棕熊那麼大,四肢強壯,軀幹健碩,渾身覆蓋鱗片一樣的皮毛,看起來怪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