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啊!”
她頓了頓,才坐下了。
他歪著頭看著她的臉,眉頭不經意的一皺,“你臉怎麼了?”
她一愣,手摸了摸臉頰,上面紅紅的,正是今天被劉宜蘭打的,她用了很大的力氣,現在已經好多了,她下午照鏡子看過,還有點痕跡,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
可是他竟然看見了。
她搖搖頭,“沒事的……”
他笑著,翹起腿來,點了一支菸,“你們那裡打人是常有的嗎?”
她苦笑一聲,“從前不常有,只是今年特別多……”轉過頭看著他慵懶的樣子,她說,“不常有是一年平均三次,常有就是今年的樣子,一月一次。”
他眯著眼睛看著她,縱然她已經知道自己跟他沒了什麼關係,卻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虛。
這時他突然拉起了她的手臂,她愣愣的看著他,“幹什麼?”
他拉起了她要往外走,她連忙推他,“別,幹什麼……”
他微微俯下身,對她輕聲說,“出來一下!”
她的不情願是很明顯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想跟他拉拉扯扯。
他卻淡淡加了一句,“難道你想我抱你出去?”
她一震,愣在了那裡。
他嘴角帶著邪氣的笑,直接拉著她向外走去。
包房裡的人只當司空見慣,沒有理會。
只有角落處,林安逸點起一支菸來,看著兩個人,嘴角帶著不明意味的笑……
莫子言沒想到他直接拉著她上了樓,路上跟服務生說了句,“拿藥箱來。”
這裡樓上是高檔的休息室,業內的人有時會來聚會,林安森看來對此地輕車熟路,關上了門,將手裡的藥箱放下。
他竟然是要給她擦藥。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
他開啟藥箱,找到了藥水,然後蠻橫的抬起了她的臉,她輕聲說,“其實沒事的……”她還是不習慣這樣的林安森。
林安森不理會她,只是仔細的給她擦著,涼涼的藥水在臉上塗抹開,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沁人心扉,他說,“女孩子果然是不適合做這種工作的,你早該換個工作了。”
莫子言只是不說話。
他又說,“你只吃虧了?”
她說,“打回來疼的也是我的手。”
他輕笑出聲,似乎暗含嘲諷,“記得下次打回來,當藝人的要的是臉,你的臉腫了沒人看,她的臉腫了很重要。”
她不禁笑了起來,“惹了你的才是最倒黴的,這麼不甘示弱,有仇必報。”
他淡淡的笑笑,目光從她的臉頰移到了她的眼,那栗色的瞳中,閃著她的影子,他的眼神洞悉力總是很強,即便是淡淡的看著人,也讓人覺得彷彿在被洞穿,於是從裡到外感到涼颼颼的,毛骨悚然。
他說,“你才知道?”
她低下了頭,她對他的瞭解確實很少,現在更不需要有太多……
想到這裡不禁會有些不好意思,他離她這樣近,近的彷彿她呼吸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的熱度,然而他們如今的關係已經是前妻與前夫。
他擦好了藥,將藥箱放好,然後說,“以後少來這種地方。”
她想起方才被糾纏,還是他給解了圍,就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她本是好強的人,每次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更是自己強勢的一面,如今被他瞧見那樣的窘態,她無可奈何的被猥瑣男人吃著豆腐,還險些被當成了那樣的女人。這都是不符合她的一向原則的。
她攏了攏頭髮,站起身來,“煩勞林總跟周春香說一聲,說我不太舒服,先走了。”
誰知他卻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外套,表情自然的對她說,“我送你。”